「蔣灼!我不是故意的,你先摁著,我去叫醫——」
「咣」
房門被踹開,薛遠黑著臉,步伐焦急地走進來。
「蔣哥,我剛才在門外聽到什麼東西碎了,你沒事吧!」聽聲音薛遠確實很急,甚至開始小跑進來。
衣服被扯得滿地的狼藉、精美的花瓶也被摔得七零八落,而蔣灼眼前已經流了一灘血跡。
「他媽的!這就是你說的沒事!」薛遠一把將身後跟著的梁言扯到眼前,揪著他的衣領,指著蔣灼怒吼道。
其實梁言也看傻了眼,手忙腳亂地把歪掉的眼鏡扶正:「薛少,您別激動,少爺他不會傷害蔣總的,這一定是場意外!」
明明進來的時候還好好的……
一旁的助理扯下一塊布給蔣灼包起來,然後派人去叫家庭醫生,隨後帶著蔣灼去醫務室簡單包紮。
蔣灼受傷,宅子裡的人頓時慌亂起來,管家在門口等著接醫生,急的團團轉。
薛遠氣的雙眼發紅,一把甩開梁言,然後轉過頭,看到衣衫半遮、脖頸間青青紫紫的林知衍,臉上還氤氳這曖。昧的羞紅,薛遠的臉一下子就猙獰起來,三步並兩步衝上前,指著林知衍喝道:
「媽的林知衍,你一個兔兒爺裝你媽的清純能讓你爬蔣哥的床都是你祖宗八輩修來的福氣,給你點好臉你他媽還真想上天是不是」
敢把他蔣哥弄成這樣!
眼看薛遠的拳頭就要落下,梁言大驚,手腳並用地爬起來,在落在林知衍臉上之前擋下。
他後背結結實實地挨了一狠拳頭,被打的痛苦地悶哼一聲,不過來不及叫出來,彎腰用肩膀抵著薛遠,把他推到遠離林知衍。
「薛少、薛少你冷靜冷靜,這個人不能打啊,您今天要是動了他,我明天就得下崗了。」
「滾開!「薛遠一腳揣到他肩膀上,把他踢一邊,指著他的鼻子罵道:」沒出息的東西。我今天打了他又能怎麼樣,蔣家家主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動的!」
他氣的上了頭,自己和蔣灼一起玩到大,從來沒人敢對蔣灼這麼大膽。
幸虧他進來的早,要是再玩一會,指不定床上的那個能對蔣哥做出來什麼事。
薛遠喘著氣,回頭坐在沙發上。
林知衍見薛遠出去了,才起身去衣櫃裡給自己找了一件浴袍披著。
他的衣服被蔣灼撕得七零八落,而他不在蔣宅住,所以這裡沒有給他備衣服。
休息室里,梁言從再次從地板爬起來,眼鏡都被摔碎了半邊,半邊身子都疼麻了。
不過還好,少爺沒事。
於是,他才訕訕開口:「薛少,林少爺不是您說的那樣……他是蔣總的愛人,已經在一起兩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