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岭朝廷有人?”
许知县露出赞赏的表情:
“和聪明人讲话就是不费劲儿。
所以本县不是不能动,是不敢动。
要是动了,本县的乌纱帽怕是也难保了。”
最重要的事,他不能冒险把朝中的目光引到池州县。
苏民安诧异的看了眼许知县。
许知县给他的第一感觉就是一身正气,凌然不可侵犯的模样。
没想到也是个贪生怕死的。
不过想到家中妻儿,他也能理解了。
都是有家室有软肋的人,行事自然瞻前顾后。
“那知县大人叫我来,是想……。”
“苏大夫是我儿的救命恩人,土匪之祸又是因本县而起,本县自然不愿看到苏大夫被土匪害了。
本县的意思是苏大夫可以带着家人住进县城。
本县出银子为你们在县衙隔壁租个小院。
黑熊岭的土匪就算再猖狂,也不敢冲进县城杀人。”
苏民安眼神闪了闪,他好想问那之前刺杀知县的两人是怎么回事?
许知县是一片好意,苏民安心领了。
只不过他们一家暂时不打算在县城展。
于是委婉的拒绝了。
“许知县放心,我会和家人小心做好防备的,而且黑熊岭的土匪不一定会找上我。”
苏民安嘴上是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
他可没有乌纱帽丢。
许知县眼见劝不动,只好放弃。
叮嘱苏民安有啥不对劲的地方,一定要第一时间来县衙。
临走又送了苏民安一罐好茶叶。
苏民安刚一离开,小胖子许临熙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爹,我师父呢?”
“已经走了。”
“师傅来了您怎么不告诉我?”
许临熙不满的跺脚。
许知县兴味十足的看着儿子:
“熙儿,你就认定这位师父了?
爹查过了,他就是一位普通的农家子。”
许临熙反问:“爹,普通的农家子能治好天花?
能一只手举起石狮子砸死人?我师父可不普通。”
许知县欣慰的捏捏儿子的包子脸:
“你知道就好,等黑熊岭的风头过了,你准备拜师礼正式上门认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