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与锦贵妃同床共寝十年,说没有感情肯定是假的。
但王五是自小跟随洛长安的,洛长安才是他唯一认的主子。
自苏青荷从如烟阁离开,周婉莺便着人跟随。
为的就是探听洛长安是哪户人家的公子。
直到小厮回禀,住在客栈。
周婉莺喃喃自语:“原来是外来客人。”
既然是外地人,那就更得抓紧时间得到人了。
周婉莺的父亲是周丞相的三弟。
周员外是青县最富有的商人,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唯一的女儿周婉莺自小受宠,有什么好东西都尽捧到她面前,因此也养成了她无法无天的性子。
再加上锦贵妃“盛宠十年”,周婉莺更加有恃无恐了。
在外仗着自己堂姐是宠妃,便为非作歹。
许多时候在街上看到喜欢什么就拿什么,连银子也不付。
青县之人都敢怒不敢言,连苏育谷都管不了这家人。
周婉莺找到周员外,一开口就是要嫁给洛长安。
周员外尽哄着这个小祖宗:“莺儿啊,这人家姓甚名谁你也不知道,怎么能说嫁就嫁呢?”
周婉莺仰着头:“阿父,女儿已经知道人家住在哪了,很快就知道人家是谁了。”
“哦?人家住哪?”
“万来客栈。”
“什么?竟然是外面的人?”
“是的,他已经娶妻了,看起来是个疼妻子的。”
周婉莺一脸向往。
“不行。”周员外一口回绝:“人家又有妻子了,难不成你还上赶着做妾?”
“怎么可能,女儿定然是要做正妻的。把他找来,让他休妻就好了。”
“胡闹。”
周员外的脸沉了下来。
“阿父。”
周婉莺恼了起来。
周员外这才放缓声音劝道:“莺儿啊,世上好男人千千万,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女儿就喜欢他,阿父这么厉害,定有办法让他休妻再娶的对吗?”
“莺儿,这事咱们以后再说。”
周员外想着,过段时间就该忘记这茬了。
谁知,周婉莺气得一跺脚:“阿父,你就是不想帮我,哼,我自己想办法。”
周婉莺扭头就走,周员外拦都拦不住。
万来客栈里,洛长安听着王五的禀报。
脸上看不出是什么神情,只是默默端起手边的茶抿了一口。
“皇上,周员外家的大儿子周远在外强抢民女,黄花闺女,寡妇,有妇之夫都不例外。
二儿子周杉开地下赌场,揽了不少赃银,手上还捏着好几条人命。
唯一的女儿周婉莺刁蛮跋扈,仗着周家在朝廷和后宫如日中天,在外看到什么喜欢的直接拿走,搅得民不聊生。”
“周员外是青县首富,在大燕也算是排得上名号的富商,他可还干净?”
王五扯了扯嘴角:“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干净。”
王五递上一本小册子,上面记载这周员外所做的桩桩件件,大多数都是为周丞相行的方便。
“皇上,影卫还探听到一件事,周员外近来常往城郊的庄园去,靠近北面的洪城。”
“莫不是像某些官员那样,养了外室?”
“似乎不是,影卫见到有不少年轻力壮的男子只进不出。”
“有意思。”
他转着手中的茶杯,意味深长说了句:“这茶好像不太干净,像这种不干净的边角料,就该处理干净,免得影响一筐茶的口感。”
“微臣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