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稽!
笑死!
青楼的男人是看花魁呢还是来看她这只猴儿,姑娘们会不会把她当成姐妹了?
改啊,怎么改?
她也不是啥都会,一寸长,一寸短,她是个脑子发达的,手脚笨拙的。
害,自己都靠不住了,还是求别人吧!
想罢了,她从床上跳下,踩着慢步子,捏着下巴,在屋里踱来踱去。
金陵会不会针脚,不妨请她帮忙?
一个小心翼翼地服侍这些衣服的人,怎么可能对它们动起刀子去整改。
这可是胤禛的衣服,这园子里恐怕除了她一人没谁这么狗胆包天了。
再说了,金陵可是胤禛的人,能干出这种损坏主子衣物的作死行为么?更不可能纵容她去损坏,搞不好又来一个卖主求荣把她举报了!
现在想来她锁好门不让金陵进来都是非常有道理的!
可是,园子里还有谁可以帮到她呢?
脑子灵光一闪,一个几天不见不曾思念的人成为她的仰赖!
她得去找兔兔帮忙了,兔兔本就是她爹特意给她选来的绣娘,针脚功夫应是顶呱呱的好的。
此时正是用人之际,但是自那日受金陵三言两语的点拨,二人就已经多日未见了。
这关系就跟皇帝把宠妃打入冷宫一样,冷了几日便又回春了。
该怎么腆着脸求人家帮忙呢?
她可不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可以对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而兔兔会是那种吃了一冷巴掌给颗甜枣就一笑泯恩仇的人吗?
那她可真管不来这么多了,她只想要一件合身的衣服。
旋即,她便爬上床将衣服悉数折好了重新塞进篓子里,这才打开门。
她向一个奴才吩咐道:“替我去客房把兔兔姑娘请来这儿。”
“是。”小奴才领命,两双脚跟踩了风火轮一样飞了出去。
稍等片刻,那奴才便带着人回来复命了。
“奴才见过主子。”兔兔直接认主了。
这不符合原来姐妹情深的剧本,难道是打入冷宫时间久了对她淡薄了?
这么想着烂烂心口一紧,友情在消逝。
先前将人打入冷宫就是想看看她的蛰伏和隐忍究竟能爆发出多大的惊人威力,现在,好像把人挫得更加隐忍小心了。
该怎么缓和这种关系呢?
烂烂上前要将陌生的好姐妹扶起来,兔兔却在她手伸来时轻轻退了回去。
这是……嫌弃?疏离?
“主子,奴才不要与您做好姐妹。”她低着头乞求道。
难道和钱烂烂做姐妹会害了她?钱烂烂惊愕地看着她,期待着她即将要给出的解释。
兔兔客观分析道:“主子聪慧过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主子的朋友应该是和主子聊的上话的人。”
这是向钱烂烂进的话。
“奴才只识得端茶递水的活,大字不识一个,如何能与主子并肩而行?”她惭愧的说。
这是向她自个退的话。
综上,此人便是进退有度了。
看来这段低谷期里不但烂烂想明白了一些事,兔兔也重新定义了他们之间该有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