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昀把兩人的對話向他們重述了一遍,當然巧妙的隱藏了她「男朋友」的事情。
「怪不得呢,」歐陽倩把周雲的照片給她,「邱修全應該是把你當做他男朋友了。」
「男朋友?」宋昀一時沒反應過來。
王櫟給她解釋著,「邱修全是個同性戀,他喜歡上了他的學生周雲,這段禁忌之戀被熊儀發現了,也就有了誣陷邱修全的帖子。」
宋昀這才瞭然,「原來如此,怪不得邱修全聽到我要離開的事兒,他會暴走呢。」
——
審訊室。
邱修全看見走進來的池晏,急忙問道:「宋昀她怎麼樣了?」
「你現在應該擔心你自己的處境。」池晏眸色凌厲的看著他,「周雲到底是怎麼死的?」
邱修全的呼吸一停,語氣輕飄飄的像是沉浮在空中,「他…他不是回家了嗎?」
「我們在療養院附近發現了一具屍骨。」池晏邊說邊觀察著他的神色,「我們聯繫了周雲家鄉的派出所同事,可他們給我們的回答卻是,他自從上了大學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去過。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他到底去哪裡了?」
邱修全依舊沉默不語。
「邱修全,是不是你把他殺了?」
「……」
池晏後面的話如同炸彈一般,在他腦海中瞬間爆炸,惜日的回憶開始不斷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他的身軀開始猛烈顫抖,「不是、不是我、是他逼我的…」
他繼續說道:「你和周雲的事情被曝光,為了維護的你形象,並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反倒是周雲,他還是個學生,他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沒過多久,他得了嚴重的抑鬱症,當你聽到他離開時,你一氣之下就把他殺了。」
「我說的對嗎?」
邱修全怒喊著,夾雜著哭意,「我都告訴過他了,我會處理好一切麻煩,可他不聽啊,他太膽小了,他害怕,他要跟我分手,我怎麼會同意!我愛他啊,可他說他要離開北海市…後來我就掐住了他的脖子,他不知道怎麼就沒了呼吸…」
「他的屍體在哪兒?」
「在…他在我的行李箱裡…」
邱修全趴在桌面上開始痛哭。
玻璃鏡後面的龐晨,收到消息後立馬趕到療養院。
池晏看著痛哭的邱修全,等他情緒穩定下來之後,才繼續問道:「因為周雲死在療養院附近,所以你就辭了c大的工作,去了療養院。」
邱修全低垂頭,撥動著無名指上的戒指,「在他離開的日夜裡,我無時無刻都在想他,沒了他,我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後來我在療養院看見了宋昀…」
他抬頭,「警察同志,我能跟宋昀道個歉嗎?我做的事我全部交代,我只想跟她當面道個歉。」
監聽室的宋昀一直在看著兩人,再收到池晏的眼神後她才進來。
「小昀。」邱修全明顯有些激動,「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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