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沈意知推开窗户,翠绿鲜媚的山峦一下子撞入眼帘。
轻薄飘渺的雾气缓缓浮动,似给山峦披上了一层纱衣。
清新中带着一丝甜味的空气吸入肺腑,再吐出来,整个胸腔都好似被净化了一遍。
沈意知照例饮下一杯灵泉水,开始绕着屋子跑动起来。
她的屋子位于村子尾巴处,靠近山脚,因经常遭到野兽的光顾,这才被主人废弃。
也因此,周围显得很空旷。
她锻炼的地方还是很大的。
草地上点缀着晶莹的露珠,几圈跑下来,她的裤腿和脚面都被打湿了。
锻炼完后,太阳已经完全升了起来,从云层间射出道道金光,给云朵都染上了一层金边。
沈意知迎着暖暖的朝阳站了一会儿,平复了下气息,这才回到家里,开始洗漱做早饭。
昨天她放进灶膛里的那一瓦罐鸡汤,现在已经煨好了,她一揭开盖子,顿时一股浓郁的香味散发出来。
她用鸡汤煮了一锅面条,再加入一把嫩嫩的菠菜,撒一把葱花,这味道,简直绝了!
明明她做饭的手艺也就是寻常的水准,奈何这里的食材都是纯天然无污染的,再加上灵泉水的加持,做出来的东西简直美到了一定境界。
沈意知盛起一碗面条,将面条夹成一段一段的,方便卿宝的小勺子舀起来。
卿宝小嘴吧唧吧唧动着,吃得又乖又快,根本不需要她哄。
最后,他不仅将面条吃得精光,还将汤水也喝得一滴不剩,然后看着空碗,居然还想再来一碗的样子。
沈意知不由好笑,摸摸他鼓起来的小肚子,“宝宝,再吃就要撑着了,乖啊,中午娘亲再给你做好吃的。”
“好吃的?”
“对,好吃的。”
卿宝满足了,从凳子上滑下来,跑到院子里玩儿去了。
沈意知则进了厨房,将那条条纹鼠蛇处理了,将肉剁得细碎,加入蛋液,面粉,揉成比较松散的面团,而后将面团挤成一颗颗小丸子,放进油锅里炸。
没错,她要做蛇肉炸丸子,给卿宝当零食吃。
放在空间里,他饿了随时可以拿着吃。
然后,她将那罐鸡汤以及昨晚没吃完的山药焖鸡块加热了下,又做了一锅饭,捏成一只只方便食用的饭团,全都收进空间里。
看着时间差不多到了半上午,沈意知背上药篓,带上卿宝,锁上门进山了。
一为采药,再一个么,就是给那个黑衣美男送吃的。
本来她压根儿不想管他,但昨天她给自己把脉,却没发现自己有中毒的症状。
这有两种可能,一是他给她下的毒药很高明,她无法察觉,二是他压根儿就是骗自己的,其实没有给她下毒。
两种可能在五五之间,沈意知根本没法确定,所以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她还是去吧。
河边,妇人正在岸边的青石板上洗衣服。
王老太也在。
一个容长脸塌鼻梁的妇人十分八卦地问起来:“大娘,药娘真的将三金的命-根子给弄坏了?”
“可不!可怜我三金,多老实一孩子,却被那贱蹄子给勾了魂!明明是她不要脸勾搭我儿,现在却翻脸不认人!”
王老太死劲儿用棒槌捶打着衣裳,好似将那些衣裳当成了沈意知一般。
塌鼻梁妇人愈发来劲了,“我就说嘛,别看那药娘毁了容,其实啊,心里还是不安分。整天穿得妖妖调调的,给谁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