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呀?”
“那谁知道,平日里仗着得宠最是嚣张。”
“不知道身份呗!一个通房,肚子又不争气,还不如后院那个呢!”
这些声音平息了俞娇身旁的矛盾,所有人都看向院里。
她身边的人还在嘁嘁喳喳,瓜皮帽管家伸手安抚,腆着肚子仰着头,大咧咧的说了几句话。
俞娇读着唇语,勉强猜到他在说什么,周围的议论声验证了她离谱的解读。
“什么?胆子也太大了,不同意老爷近身?还差点把老爷废了?”
“天呐!她胆子也太大了!”
“难怪要打棍子,那老爷怎么样了?”
“好像是送夫人房里去了,我出来的时候,听说夫人还不高兴呢!”
俞娇皱了皱眉,作为男主人,老爷为什么会把这样私密的事情交代管家说出来呢?
现在的游戏都不追求基本逻辑了吗?
被按在条凳上的女人听到周围人议论,挣扎的更厉害了,她把脑袋顶在条凳上,终于把嘴上堵着的布吐掉。
她眼睛一亮,仿佛得到了机会,气沉丹田,用力低吼。
“我是玩家!快救我!不能让我死掉!我很重要,知道很多线索。”
‘她’挣扎的姿态和音方式都不太像女性。
俞娇视线一转,现周围的人好像听不到‘她’的这句话,该八卦的八卦,该议论的议论。
俞娇也不露破绽,同时在心里给‘她’点蜡。
这时候谁敢跳出去啊?
果然,堵嘴布又被重新塞回她嘴里,也没人阻挠。
两个长工一左一右按着‘她’,管家状态激昂的说了几句,这才对着左右手呸了唾沫,拿起棍子朝玩家走去。
俞娇仔细看着,没放过一丝一毫。
她看见,管家举起棍子时,脸上的肌肉扭曲成了不正常的样子。
她还看见,管家的眼睑下泛起一片灰黑,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大张着,看不见牙,只能看见黑漆漆的一个大洞。
管家棍子落下时,用力哈出了一口气,一片黑色从他嘴里涌出。
像是烧煤时的大尾巴灰,又像是长着翅膀的飞虫。
俞娇下意识的皱眉,打量左右的神色,现她们似乎看不到这诡异的状态。
那些黑色附着在棍子上,随着高举的棍子重重拍在玩家身上。
一阵尖叫声起,俞娇被那声音吓了一哆嗦。
那声音好像是在巨大的气球上扎了个小小的洞时,空气挤出来出的那种艰涩、憋闷、压抑的痛苦声音。
时间在刹那凝滞,俞娇的身体一下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