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卧室洗漱间,6知南把日用品和男人的睡袍放到浴缸旁的小沙上,“你先泡个热水澡,不然会感冒的。”
男人点头。
目送小姑娘退出洗漱间,才把脏衣服丢掉,钻进热水里。
几分钟后,他擦着头出来,小姑娘呆呆地窝在沙上,目色凝重。
为什么他会掉水里,浑身都是伤?难道是那伙人干的?为什么他只字未提?
“在想什么?”晏廷骁坐到她身边,把人揽在怀里。
“我帮你擦。”
6知南小心翼翼地替他擦着头,手指不小心碰到他脖子上渗着血丝的伤口,赶忙缩回。
“没事,不疼。”
“晏廷骁。”
他以为她要问那个连自己也解释不清的事经过,搭在沙上的手微微颤了颤。
“我现你后脖颈靠近头皮的位置有个特别小的刺青诶。”6知南惊讶地睁大眼睛,又撩开他的头,仔细瞅了瞅,“好像是朵玫瑰?”
“应该是那些年叛逆期留下的吧。”晏廷骁耸肩,事实上,什么刺青不刺青的,他压根没有半点印象。
好比今天生的事,等他醒来见到6知南,脑袋里已经只剩下些模糊不清的记忆了。他唯一能确定的是,刚刚仿佛快被黑暗吞噬的时候,是眼前这个小姑娘的哭声,让他清醒过来。
“知知,我爱你。”
男人捉住她握着毛巾的手,把毛巾丢到一边,低头就去吻她微启的红唇。
突如其来的情话让6知南脸红心跳又百感交集。
虽然不知道究竟生了什么,但庆幸此刻的他平安无事,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了。
细细感受着他的温柔,6知南小手缠住他的腰,大胆回应。
与此同时,监控室里,三个男人看着一片漆黑的屏幕呆若木鸡。
“以你的技术也不行?”上官侧目去看宋梓易。
“大哥,这不是监控被毁,是压根就没有监控。”宋梓易无语。
看样子下午在湖边到底生过什么,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了。
等客厅再次恢复热闹。
晏廷骁牵着小姑娘下楼。
重新换上干净衣裳的男人,又变回了大家印象里那个拥有倾世容颜的冷面男。
“一会儿吃完东西,有人想去骑马么?”上官没心没肺地炫着烤肉,还不忘往晏廷骁和6知南跟前的盘子里堆,难得晏老大今天出奇地不排斥bbq。
“你想去哪?骑马还是射箭?”晏廷骁拿起纸巾,替小姑娘擦了擦嘴角的辣椒。
“我……要不先去看羊驼吧,我都没亲手喂过呢。”
虽然男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能涂药的都涂药了,问题不大。但只要想到几小时前看到的一幕,6知南还是有点紧张。
晏廷骁勾了勾唇角,眼神宠溺,“好,你去哪我就去哪。”
“我靠,你俩今天是来屠狗的吧!”
上官一阵哀嚎,对上的是唐诗诗无比嫌弃的白眼。
“我们去骑马。”苏曼柔声说着,抬了抬肖然的手。
“我去射箭,好久没碰了,手痒。”宋梓易喝掉杯里最后一口酒,起身就要走。
“等等,等等我也去!”
为了躲开上官穆霖那个无比自恋的显眼包,唐诗诗烤肉都没吃完就屁颠屁颠跟了上去。
望着对方洒脱的背影,上官心里一阵拔凉:这女人,也太有挑战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