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分钟,票数和个人所持股份6续统计出来——双方旗鼓相当。
横竖是一家家拜访过的,难道那些老东西临时变卦?这样的局面让晏泽承多少有些意外。
显而易见,董事长晏天铭手里的票成为关键。
众人注视下,始终没多说一句话的老爷子突然起身,把自己那张卡片摔到桌上,迈开腿就要走。
“闹剧到此结束。”
结束了,卡片上苍劲有力的“晏廷骁”三个字,如同一道刺眼的白光,晃得晏泽承险些从座椅上跌下来。
“我是你亲儿子。”
不顾在场的都是哪门哪路,晏泽承朝门口的人大声指责道。
老实说他了解老爷子的为人。所以对于今日必争的总裁一职,大部分希望还是寄托在那些董事身上。可晏天铭非但没有半分怜爱,还这样当着众人面给他难堪,难道不是完完全全把他当成了可以一脚踢出门的丧家犬?
晏老爷子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
全场一片哗然。
盯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晏廷骁的脸色冷若寒霜。
他能抛出所有股份给不争气的儿子擦屁股,无非就是想提醒他晏廷骁:得饶人处且饶人。
结局已定。
看父亲那窝囊样,气急败坏的晏浩一扬手,水杯落地摔得四分五裂。
参会的董事们纷纷避让着离场。当下炸毛的俩父子,他们惹不起,倒是可以躲开。
有胆肥的记者见晏廷骁迟迟没有离开,差点把镜头怼到人脸上。
“恭喜晏总连任,请问您对晏董事长方才的做法有何感想?”
“接下来对晏氏运营有什么新计划吗?”
“听说您这次车祸是有人蓄意为之,能跟我们讲讲经过吗?”
“无可奉告。”
男人挽起衣袖,肖然很识趣地推动轮椅,从嘈杂声中离场。
跟会议室里悲催的父子俩比起来,晏廷骁自认不过是幸运了那么一点点。能让他有时间在会议开始前,尽力把局势扭转……
除了6知南和上官等人,其他人压根不知道,这位阎王早在一星期前就醒了。
这天,领到检查报告回来,身心俱疲的6知南趴床边眯了一会。
等她惊醒,床榻上的男人正目光灼灼看着自己。
“晏廷骁?”6知南揉揉眼睛,嗓音里透着几分慵懒和不确定。
“小笨蛋,是我。”男人抬手捏了捏她的翘鼻。
她脸上挂着笑意,双眸却噙着泪水。下一秒,泪珠尽数滚落。
“知知,别哭,我心疼。”
浑身上下都是伤,晏廷骁只能用唯一使得上力气的右手,把她扣进怀里,小心翼翼地吻她的泪痕,又轻车熟路去吻她的唇。
所有的悲喜在这一刻无声冲撞,6知南不安分的小手主动勾住了他的脖子,继续这个不带任何杂念而心意相通的吻。
同一时间,上官穆霖和宋梓易居住的别墅。
肖然几乎是破门而入。
“醒了醒了!易哥霖子哥!老大,老大醒了!”
上官一把抱住这个家伙,哭得贼大声:“呜呜呜……你丫的说过多少次,能不能不要叫我霖子哥,真的土爆了啊呜呜呜……”
连平日里云淡风轻不问世事的宋梓易都跟着眼眶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