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一向大大咧咧的唐诗诗,此刻竟变得不知所措。
他吐血了,因为她刺耳的言语,更因为那份离婚协议。
“景程乖,妈咪想和爹地单独说说话,可以吗?”
唐诗诗摸摸孩子的脑袋,把蛋糕递给他。
小孩愣在原地,同样手足无措。
“不是走了么,还回来干嘛?”上官穆霖冷声道。
褪去几个小时前的歇斯底里,整个人病恹恹的没气力。
“你让我滚就得滚啊,我又不是皮球。”
唐诗诗把手机丢床头柜上,躬身去牵他的手。
“干什么?”上官试图拒绝。
“再不好好打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景程爷爷呢。”
唐诗诗笑着,强行把人拽进洗手间。
先给他刮了胡子,又暗搓搓地去扒拉他的病号服。
“……出去吧,我自己来。”上官抬手戳戳她的脑门,“你先出去。”
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要努力跟她保持距离有多不容易!
等他迅冲个澡,换上干净的病号服,温热的气息缠绕腰间。
“老公,我错了。”唐诗诗从身后抱着他,声音软得不行。
身体微微僵硬,大手慢慢覆上她的小臂,“不怪你,你有选择……”
即便他爱她,也正是因为他爱她,任何时候,唐诗诗都有选择幸福的权利。
“你的手怎么了?!”
话说一半,上官瞥见了镜子里女人手腕上的小口子。
他猛地转过身来,扒拉着她的衣袖,“这怎么受的伤?诗诗你说话啊!”
唐诗诗摇摇头,只顾把男人的双手带到自己腰上环着,“老公,你抱抱我。”
明明生重病的人是他自己,此刻却还有心思关心她那些早已结痂的皮外伤。这个男人,傻得让她心疼。
“你……”
他想说你这又是闹哪样,未吐露的字句,被她一口吃掉。
她在吻他,像平时那样热烈而大胆。
“诗诗,别闹。”久违的亲近,让他呼吸不稳。
唐诗诗将人推到沙椅上坐着,一边亲咬他的喉结,一边伸出手来去解他的衣裳。
“景程还在外边。”他迅捉住她胡作非为的手。
此时的上官,内心早已矛盾到极点。像他这种人,哪有资格再得到她的爱?她该离开的。签了协议马上离开,走得越远越好。
“已经让管家给送回去了。”唐诗诗小声呢喃,“你生病的事我都知道,你也别盘算着怎么赶我走。”
她惩罚似地咬了咬他的耳朵,“听好了上官穆霖,我打算就这样粘你一辈子。”
以前的唐诗诗,总是拍着上官穆霖的肩膀,特霸气地对他说,“没事儿,以后姐罩着你。”如今真遇到事,面对这个如此在意自己的男人,她又怎么可以当逃兵呢。
让人尴尬的是,俩人你情我浓吻得水深火热之际,不合时宜的敲门声钻进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