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大富見著諷刺沒招,這賤蹄子嫁入了沈家果然腰板子都硬了起來,說話也是一副被人撐腰的模樣,趾高氣昂一般。
他面色很是難堪,對於某兩個人的舉止愈發厭惡。
儀表堂堂又有什麼用。
「我直接開門見山吧,兄長最近手頭緊,知道你開店,不支援點?」
這點可不是一丁半點兒,他覺得潘素歌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他想要多少的吧。
潘大富心中暗自揣測著,而潘家媳婦也在一旁附和著:「素歌啊,平日裡你哥哥嫂嫂待你都不薄,如今發達了,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她暗示著,方才的無禮她也就不計較了。
潘家媳婦的餘光依舊時不時地瞥向沈策,暗自可以。
自家男人賊眉鼠眼,長相頗為普通,一身瘦骨嶙峋的。
不似面前的妹夫,身高八尺多的模樣,模樣俊美無雙,衣著乾淨利索,渾身都透露著英氣。
不像是她的男人,八尺不到,衣著,髮型皆是粗鄙。
可惜了,如若對方沒有隱患和殘疾,那沈家的門恐怕早就踏破了。
「想想那彩禮錢我可是一分沒拿,哥哥不至於才過了個把月就花的乾淨利索了吧?」潘素歌反擊道。
她斷然是不信的,但也不缺乏個中可能。
「給你填補嫁妝可是花了不少家,家裡房子翻又是一筆錢,哪裡還有多餘的油水了!」
今日這錢潘素歌必須給了,他可是聽說潘素歌先前賣包子生意紅火,賺了不少,如今又開了家包子鋪,那源源不斷的錢財,想想都覺得渴望。
潘大富平日裡靠著山上的草藥為生,父親去山上採摘草藥,而他拿到京城藥鋪去販賣,實際上就是藥農。
藥鋪里的藥材的確是貴的,只不過他們這些賺取著微薄利潤的藥農,拿到的錢財並不多。
潘家還有個弟弟,生活過得也很拮据。
隨著潘二年齡的增長,他這個做兄長的也要為著弟弟迎娶媳婦做打算。
「我記得當初有人說既然這妮子嫁給沈家,就是你們沈家的人了!你們如何處置,我們潘家,絕對沒有異議!她既然做出這等醜事,便是打死也是活該的!」
這是潘母說的話,她記得清清楚楚。
潘素歌面色逐漸變冷,臉上的笑意也逐漸收斂起來。
方才的笑不過是諷刺罷了,她對著這噁心的一家人實在提不上什麼好感。
潘素歌甚至開始厭惡她的姓氏,偏偏隨了他們。
「那時候娘親不是心直口快嘛!她待你也是不薄的。」潘大富已經無心同著潘素歌在這裡交談,只不過錢還沒有拿到,總得廢些功夫。
誰知曉對方竟然翻舊帳,翻舊帳還翻得理直氣壯。
一副傲然的模樣,恰好反應了他的低聲下氣。
因此,潘大富滿心厭惡感增強。
而一旁的潘家媳婦,潘素歌的嫂嫂也開始逐漸不耐煩起來,已經不想繼續下去了。
不過就是些許銀兩罷了,比起她潘素歌掙得錢財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
說白了,對方不想給。
潘大富同著他媳婦已經看的過於明顯,不管他們怎麼說,對方這個錢就是不願意拿。
嫁給了沈家真當她同著潘家沒有任何關係了。
不遠處,孫婉兒恰好經過此處,她有些許日子沒有在京城裡碰面了,只是為了躲躲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