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辰呆呆点头,“好。”
慕玘回到塌上,和衣而眠。
慕玘起来的时候,皇上已经上朝很久了。
慕玘最近因为身子疲乏,醒的时间越来越晚,今日还是在午膳前半个时辰,言欢端着药碗走进来现慕玘还在睡着,恐药性失效,又害怕她生了什么贪睡的病,所以才叫醒她来。
“娘娘,您贪睡多久了?”言欢现慕玘这几天都是这样的状态,起先还以为是疲惫了,需要补充睡眠。
但是言欢感到了异常,询问婉儿的时候,婉儿也只是说可能是吃了药的缘故,。
她这几日专门去太医署问了给皇后开方子的太医,太医说不会有贪睡的迹象。
慕玘坐起来,大门还未完全关上,有冷风吹过来,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蝉,言欢连忙帮她多盖上被角。“娘娘这是怎么了,身子好像又差了许多。”
“只是我自己身子不好罢了,怨不得其他。”她将言欢手上的药膳端过喝下。
“娘娘,我昨了太医过来瞧瞧。今天正好不用出门,就好好歇着。”
言欢担心的神情越浓重,“您这贪睡可不是习惯。”
言欢知道慕玘睡眠向来不好,小的时候还算的正常,但三年前夫人去世以后,伤心难过,就把身子哭坏了,睡眠也越来越浅。
如今调养着,稍微好转了一些,但是却从来不会贪睡。
慕玘谨慎起来。
确实,自己以前是从来不会这样的,这些天越来越贪眠,可不知是什么原因。之前以为无碍,但现在言欢一语道破,果真是自己大意了。“还是你心细,我自己都不甚在乎。”
她不怪言欢擅作主张去太医署请人,因为这些事情,是慕玘亲自交代的,言欢在宫中恪尽职守,不必太多拘束。
“那,奴婢请沈太医过来吧?”言欢这才放松一口气。
慕玘奇怪,“哪个沈太医?”
言欢继续微笑,脸颊却不自觉有了一点不自然。“奴婢不记得了,娘娘不知道的。是太医院新来四个月的沈太医,专治千金方,娘娘的药膳就是沈太医亲自开的方子。沈太医虽然只二十又三,甚至都比太医署的很多老太医都足呢,性格也很是温和洒脱。”
慕玘听闻点头,“既是这样聪明的人,你也对他如此评价,定不会错的。”
她这才想起来,原来是他。
“沈家二公子沈晖,娘娘放心。”
虽然慕玘嘴上同意了,但是言欢继续道太医的身世。
“沈家公子的品行娘娘是十分放心的。”
慕玘松一口气,沈家男儿,都是十分厉害的,一个是响彻劝过的战功赫赫的大将军,还有一个专供医术,在医学方面很有造诣。
皇帝是明君,在每个方面都能够找到奇才并为自己所用。
“上次皇上说找的那位很厉害的太医,也就是沈二公子吧。”
“皇上很欣赏沈太医的医术。”
言欢虽然接着轻松,但是言语间就已经在提醒慕玘注意言语。
慕玘点头,“知道了。”
沈晖过来的时候,慕玘也正在书桌上写字。
“微臣沈晖参见皇后娘娘。”沈晖穿着一身黑衫,恭恭敬敬给慕玘请安。
慕玘放好笔墨抬起头来,一脸端庄,“沈太医起身吧,太医与本宫无需如此生分。”
她与沈则是从小的就认得的知己,而对于平常不怎么喜欢见人的沈晖没有什么交流。
但因为是沈则的弟弟,虽没有什么交集,但也无需如此生分。
沈晖言行谨慎,却又十分大方,应声站起,眼睛在慕玘身上转了几圈,恭恭敬敬站在她面前。
太医向来望闻问切,一般外臣看了慕玘都眼角朝下,不敢直接看她。而沈晖,却敢如此。
慕玘微笑,果然是沈家的男儿。
“太医像你哥哥。”
慕玘由衷欣赏沈晖。“太医来了本宫这里,不必拘礼。”
沈晖点头,慕玘和他一起走到桌椅,言欢给沈晖沏茶的时候,目光在他的衣衫上转了几圈,慕玘由此看去,不由轻笑,“太医日常忙碌,衣衫破了都不知道修补。言欢待会帮太医缝补好吧。”
言欢脸色一红,慕玘还是看出了言欢和沈晖之间不同的关系,言欢一般不会做出什么对人热络的事情,除非是自己欣赏的人。
慕玘微笑,冷静的言欢,还会有这样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