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這是怎麼了?往常一放假都是日上三竿才起床,今天起這麼早。
還把早點帶進房間?
走那麼急,就好像……有人在等著一樣。
回到房間,祈越已經在看書了。
池願一手包子一手豆漿,正大光明地拿祈越當「下酒菜」。
難得這麼近距離看他。
祈越長相優越,不笑時,眉目間帶著渾然天成的矜貴與淡漠,低垂著的睫毛濃密微翹。
視線順著高挺的鼻樑往下……是淡色薄唇。
很好看的顏色,像初春的櫻花瓣。
明明是很正常的看,但有那麼一瞬間,池願腦子裡突然冒出來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那時候,祈越的嘴唇沾上了血,驚心動魄的艷。
池願一時間有些出神。
鴉青的睫毛動了一下,祈越忽地抬眼。
池願來不及收回視線,猝不及防撞進少年深墨色瞳孔。
他慌忙移開眼,給自己灌了一口水,卻因為動作太快而嗆到。
「咳咳咳……」
池願彎下腰,把腦袋塞在書桌下,劇烈咳嗽起來。
對面的人離開視線,祈越微微皺眉:「池願?」
「我、我沒事!」池願伸手招了招,腦袋還在下面僵硬著,不肯抬起來。
祈越正要再問,門被人敲了兩下,祈桑的聲音帶著點倦意:「起了嗎?爺爺找我們。」
祈越沒有應聲,池願慢吞吞起身,謹慎地冒出來一雙眼睛,不自然地眨著。
「你先去吧,待會再做題。」
見他沒事了,祈越才起身,點了點頭,出去了。
門關上的瞬間,池願將整張臉埋進臂彎,發出一聲懊惱的哀嚎。
貼著手臂的耳朵,已經紅了個透。
*
接下來的幾天,池願除了吃飯,幾乎沒有踏出房間門。
沈知晚忍了又忍,等趙詩悅回家後,終於按捺不住發問:「哥哥,你每天都在房間裡幹嘛啊?放假了也不出來玩嗎?會悶壞的。」
「看書,做題。」池願吃了口菜,很淡定。
沈知晚不信:「可是我經過你房間,聽見你在說話。哥,你不會學習學魔怔了吧……不用那麼拼命的。」
這孩子都在想什麼呢?
池願戳了一下他腦門,「沒魔怔,我是在和祈越討論題目。」
討論題目……從早到晚都在討論?
沈知晚表情有點古怪:「哥哥,這幾天……你們每天都在打電話?」
「嗯,怎麼了?」池願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