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在学生封地改变井田祖制,改为辕田!”
杜挚咬牙说道,语气中满是委屈。
“那么多氏族封地不去施行新法,偏偏用我这封地打头阵。”
“把学生当出头鸟。”
“他…他简直不是人!”
原来不是为嬴驷一事而来。
甘龙心中稍安。
“他要变法,不就是为了彻底打破祖制,将我等老氏族赶下去,让那些个如同草芥般的黔庶民,瓜分氏族土地?”
“这有何稀奇?”
“变法不稀奇,可是他却拿学生开刀,他这…他这分明是以为我杜挚好欺!”梗着脖子,杜挚气愤异常说道。
两眼一眯,只透出一条缝,甘龙缓缓抚须:
“你是左司空,又是老氏族领头羊,他要整治老氏族,就少不得拿你开刀。”
“老师,杜挚何德何能竟敢当得起老氏族领头羊?”杜挚大惊,连忙矢口否认。
不忘拱手加了一句:“您才是呀!”
甘龙听罢,两眼怒睁看向杜挚。
手都抖了起来。
你这混账!
此话何意?
老夫是领头羊,听你的意思,卫鞅不应该拿你杜挚开刀,反而应该拿老夫开刀?
是也不是?!
混账!混账!
老夫怎么就教出了你这么一个欺师灭祖的混账东西!
甘龙心中狂吼。
被他这么一瞪,杜挚也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
两只手不断挥舞,连忙解释:“不不不,老师您千万不要误会。”
“学生不是这个意思!”
“学生是领头羊,学生是。”
听到这话,甘龙更生气了。
今后不打算以我为尊,想要取而代之?
怎么着,你要造反不成?
甘龙看向他的眼神中,又添了几分忌惮。
瞧见甘龙眼神变化,杜挚想死的心都有了。
本来好好的一句话,硬是让自己给搞叉劈了。
把老师都给无意间得罪了。
可还行?
“老师,我…”杜挚欲哭无泪看向甘龙,非常想解释。
可是,却完全不知该如何说。
“哎~”
“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