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老板,我们老板说您有点事想问问我们,不知道是什么事?”龙哥一改在洪令面前嚣张跋扈的嘴脸,搓着双手,一脸讨好地跟柯文套近乎。
柯文朝一旁的江樵努了努嘴,“二公子有话问你们,我只是帮忙传个话的。”
“我想知道洪令从什么时候开始跟你们借钱的钱,借了多少,他又拿什么还的?你们是不是去过他家?他借钱的事情,是不是被他岳父知道了?”
老板先前已经交代过自己,叫他不要为难洪令,也不要给洪令借钱,看这样子应该是柯文的面子,可他猜不到江二公子的意思,也只是看人家脸色,一五一十地交代。
“那个洪令为了炒股可借了不少,先前借了,又还了,前段时间又借,我们追账的要不回来账,肯定得找到他家里去,碰到过他岳父一次,他岳父拿了钱给我们,我们就走人了,也没起冲突。”
江樵审视着龙哥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
龙哥小心试探,“您这么关心洪令的事情,他和您什么关系?”
“不该打听的别打听。”柯文瞥了龙哥一眼。
龙哥立马噤声,随后又放低了姿态,“各位老板,我们赌场也没有强逼着谁来借钱,是这洪令自己找上门来的,您要是跟他熟的话,肯定知道他是个上门女婿,吃的用的都是女人的钱,心里不平衡,我听他说,他一开始用的自己的私房钱,后来赔多了,就偷拿家里的钱,后来窟窿大了,才找我们借钱的,您别看他是上门女婿,他老丈人当他半个儿子养呢,我们找上门的时候,给钱可爽快了。”
“你知道你们上门要钱后他就老丈人去世了吗?”江樵依旧注视着龙哥。
龙哥瞪大了眼睛,连连摆手,“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走的时候他老丈人还好好的,不信你问我那几个兄弟,那老头子死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
“说不定那老头是被洪令给气死的,也就是我们找上门,他老丈人才知道他借钱炒股,那玩意儿就跟赌博是一样的,后来他们家拆迁赔了不少,洪令拿拆迁款还了债,我以为他会日子好过就不会再找我们了,结果前段时间又跟我们借钱,我们赌场开门做生意的,生意送上门,我们没有拒绝的理由啊。”
问得差不多了,柯文给助理使了个眼色,让几人先出去了,关上门后,他问道:“小樵,现在算是问清楚了,真不是你大哥干的。”
一直在一旁没说话的江裕冷嘲热讽道:“你以为这小子非得搞清楚是怕冤枉我吗?他是怕那姓纪的小子不搭理他。”
江樵这个时候没跟他大哥抬杠,“你是我大哥,我不想你弄出人命来,他是我喜欢的人,我也不想你们因为误会针锋相对的,这又不冲突。”
算江樵说了句人话,他心里还有自己这个大哥一点位置,江裕还能压住火气。
柯文问道:“小樵,那你打算怎么办?跟姓纪……守拙说清楚?”
江樵现在迫切地想要告诉纪守拙真相,不是他大哥害死的东家,也不是他大哥叫人上门偷的方子,这一切都是误会,他俩可以重新开始的。
“这种事情,得要洪令自己亲口承认,现在只能证明不是我大哥做的,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是洪令做的。”江樵看向门口的方向,“还得让刚才那个龙哥配合我演一出戏了。”
洪令觉得一定是祖坟上冒青烟,所以他每次都能逢凶化吉,这回龙哥追账追得这么紧,他的股票还能在紧要关头力,还了一部分,也算是暂时稳住了龙哥,日后再借也不会太难。
也正是这个时候,跟他一起股友告诉他有内部消息,买一只股肯定大涨,问他要不要跟。
洪令看着账户进出的资金,刚到手的钱,这么快又还了出去,既然他运气这么好,不能放过老天爷给的机会,没有钱,他大不了再跟赌场借,等赚了再还回去。
这些天,江樵没有着急将真相告诉纪守拙,一边等着龙哥那边的消息,一边忙着装修店铺的事情,每天下午,依旧会去学校门口。
他还是将车停在拐角处,这个位置,纪守拙看不到他,不会觉得糟心,他却能刚好看到纪守拙。
“大哥,今天还买吗?”小男孩每天都给江樵跑腿,每天都有点心吃,脸肉眼可见地圆润了起来。
江樵趴在车窗上,眼巴巴地看着被小学生包围的纪守拙,漫不经心道:“你还吃呢,你不看看你最近都长膘了。”
其实吃不吃点心倒是其次,小男孩喜欢这种收钱给人跑腿的感觉,眼看着买点心的人越来越多,他都替江樵着急。
“大哥,再不买就买不着了,那么多人!”
江樵随口道:“以后你们想买,可能真没这么方便了,他的铺子得开到市中心的商业街去。”
围着点心摊的小学生一哄而散,小男孩非常可惜地喊了声,“没了!”
江樵跟路边的小卖部买了瓶饮料递给小男孩,“行了,你赶紧回家吧。”
自打那晚两人在楼下见过面后,江樵来学校门口看自己更肆无忌惮了,停车的地方都没有挪位置,纪守拙也不想管那么多,每天都是卖完东西就回家。
今天自己连摊子都没收拾完,江樵就这么走上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