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浪运转五行灵力,凝聚出一柄五色灵力光剑,将整个幽冥宗照耀得五彩斑斓,如同神仙降临。
在场包括幽冥宗主在内的幽冥宗众人,均是张大嘴巴,痴呆的望着那柄仿佛凭空降临的彩色光剑,额头汗珠如雨般滴落,此时此刻,他们呼吸困难,真实的感受到那种剑悬于顶,随时都将被五色光剑轰顶的死亡之感。
四长老此时再也没有之前的嚣张神色,取而代之的是面对死亡之气笼罩的颓然模样,他知道,自己错了,错得离谱,自始至终,他都不该去招惹这个看似年轻,却实力绝强的年轻人,可此时再来后悔,为时晚矣!
“冤有头,债有主,我江浪并非嗜杀之人,既然一切事情都是他所为,那么我便只找他了结恩怨,与其他人无关!”
江浪凌空而立,巨大五色光剑悬浮,他凌空朝四长老一指,霸气绝伦。
四长老灰败的老脸上,被江浪这么一指,顿时出现惊恐的表情,竟是吓得瘫坐在地,再也不复往昔那般神采,更是没有方才放狠话时的嚣张模样,他坐在地上,浑浊老眼中满是死色,他清楚得知道,自己被彻底放弃了,幽冥宗从上到下,不会为了他去与这么一位绝世强者为敌!
五色光剑更加耀眼夺目,随时都要朝瘫坐在地上的四长老轰击而下,江浪剑眸中神光煜煜,今夜,他将了却心中一桩夙愿。
这个自他弱小时便像利剑般垂在他头顶的危机,让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面都惴惴不安,这一切,将在今夜彻底解除。
并不准备再给四长老说话的机会,江浪五行灵力在体内转动,操控着空中的五彩光剑猛然向地上的四长老轰击而去,光剑绚烂夺目,刺痛在场之人的眼睛,仿佛这些看向巨大灵力光剑的十数双眼睛之中,突然出现五色光华。
痴呆模样瘫坐在地上的四长老望着长老院中那扇巨大的木门外越来越耀眼的五色神光,忽然像是被惊醒一般,浓烈的死亡气息促使他用出全身的力气,内力在身体中疯狂运转,腾的从地上跳起,猛然间脚掌一跺地面,便是向着长老院外疯狂掠去,如今的他,只想逃离这里,他不甘心就这样坐以待毙,他要争取那缥缈的生还机会,不想被那柄光剑斩成肉泥。
早已经站立在长老院门口的幽冥宗主和其他长老,并没有去阻拦四长老,同门一场,若是四长老果真能从这个神秘莫测的年轻人手中逃出生天,他们也是乐于见到的,毕竟在这场恩怨中,他们并未参与,完全可以当成是这位神秘年轻人与四长老自行解决的恩怨,结果如何,全凭实力定夺。
虚空中站立的江浪,将四长老的一切举动尽收眼底,望着那狼狈向外逃窜的身影,听着从四长老口中出的那声声状若疯狂的嚎叫,江浪古井无波,心中毫无波动,今夜的一切,全是这个幽冥宗的长老咎由自取,若当日他不曾下山逼迫自己,妄图对自己在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人造成伤害,也就不会有今日之事!
如今这位长老不过是体验自己当日那般心情罢了,自己当日不是一样被他逼得出去寻求突破的灵药,以求炼制成丹药,化解随时都有可能被对方击杀的危机?更甚者,这个长老对自己的家人朋友出威胁,若无老掌柜冯长青一力拒之,那今日的自己,定然沉浸在巨大的痛苦之中!
人群中,大长老的眼睛闪烁不定,他已经从当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望着虚空中站立,有如神明降临凡尘,周身五色仙气环绕的江浪,内心之中思绪万千。
这样的一位人中龙子,当真是他能利用的吗?以他今夜展现出来的手段,要灭幽冥宗只是举手之劳,顷刻间便能将整个幽冥宗拍成飞灰,这样的人物,自己难道真的要冒险去利用,自己真能承受对方的怒火吗?
长叹一声,大长老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他彻底打消了之前的想法,决定不去招惹江浪。
望着那快要消失在视线之中的四长老,大长老摇了摇头,只是觉得老四这样的逃跑,完全是在做无用功,要想从这样一位强大的人物手中逃各性命,而又是在对方杀意已决的情况下,那完全没有半分的可能。
正在疯狂向幽冥宗外掠去的四长老,逃窜间瞥见那个凌空而立的年轻人没有半分动作,只是对方那闪烁五色光芒的眼睛微闭,似是在看着自己逃跑一般,他的心便更是慌乱,这样如同被人猫戏老鼠一般对待,他何曾经历过,以往,都是自己在当猫啊!
终于,四长老极致运转着体内的内力,朝着那被打开的山门处飞快逃去,在他看来,只要逃出这扇山门,那么那个年轻人或许不会再追赶自己,自己真有或能捡得一命!
然而,他低估了江浪对自己家人朋友的重视,一个曾经妄图伤害他家人朋友的人,江浪又怎么可能放过他!
就在四长老离那扇山区非常这的时候,夜空中那有如五色大日的巨大光剑斩落而下,那柄巨剑有如上古神兵,出嗡鸣的龙吟之声,慌乱逃窜的四长老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与那柄五色光剑融为一体,而后彻底消散在这天地之间。
幽冥宗,这方原本被照得有如白昼的深山中的古老宗门,顷刻间安静了下来,五色光芒随着光剑的落下,也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隐入这无边黑夜之中,唯有山谷中那阵阵阴风仍在哀嚎,因为灵力的搅动,那声音更加尖厉,似是在欢呼着又有一道阴魂落入山间一般,不绝于耳,荡人心神。
幽冥宗连同宗主在内的众人,眼见原本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样被瞬间吞噬,就如同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不曾在这世间存在过一般,皆都哑口无声!
原本的他们,自认为在这世间属于那类无敌的存在,可今夜过后,他们知道自己错了,错得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