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霖佯装伤心回到:“师尊就这么不喜我?都是你的徒儿,师尊偏心得也太明显了,我就不配得你一个好脸色?”
明修闻言,眉头倒是松开了:“一样的,我拿你们都当徒儿。”
“可我与他都不想只做你徒儿。”楚霖语气强硬,“来日方长,明修,你与我早晚会越过这雷池,我可不会让你一直这么自欺欺人下去。”
“……”明修不再答话,甩袖而去。
楚霖望着那落荒而逃的背影自言自语到:“看你能逃避几时?”
“你怎能如此逼迫他?”身体里有另一个声音在质疑。
楚霖不悦道:“闭嘴,你这懦夫。”
“他是师尊,是教养我们多年的人,你不该对他如此冒犯。”
“少跟我假惺惺,你若真不想冒犯他放我出来作甚?你不敢做的事我替你做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不知道什么叫循序渐进吗?师尊那人吃软不吃硬你懂不懂?”
“你这么懂怎么到死都是处子之身?”
“你!简直不可理喻!”
“呵!道貌岸然。”
宴席尽兴而散,韩宥和温雪总算闲了下来,天色已晚,飞花流云岛的弟子开始清点收到的贺礼,韩宥酒喝得太多,不敢这么醉醺醺地和温雪入洞房,干脆搬了个凳子坐在一旁边拆贺礼边醒酒,温雪陪着他一起拆。
“这是凤尾花吗?”韩宥看着一个打开的盒子问。
温雪看了一眼盒子里的东西,神情微动:“确实是凤尾花,竟有人送这个?”
韩宥看了一下礼单:“居然是流沧派的黎殷掌门送的!流沧派现在都这么富裕了?”
温雪笑了笑:“黎掌门倒是有心了,这凤尾花千金难求,是炼丹的佳品。”
“不对啊”韩宥晃了晃醉酒的脑袋回想,“我怎么记得我好像看到过流沧派的礼盒,让我找找……”韩宥在一众贺礼中翻找了一会便找到了那个礼盒,上面确实写着流沧派——黎殷恭贺新婚,打开一看,是一块昆仑寒玉所制的玉佩,价格倒是也不低,但和凤尾花这种有钱也不一定买的到的东西就不可比了。
“这黎掌门怎么送两次礼?这凤尾花一看就是送给你的,难不成那小子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
“别胡说。”温雪嗔怪道,“我与那黎掌门话都没说上过几句,再者人家早心有所属了,你不要随意污蔑。”
“那他有钱没处使吗?只这块昆仑寒玉就抵得上我们岛两月的除祟收入了。”
温雪也有些不解,没人送新婚贺礼送两份的,还是这么贵重的两份。她将那凤尾花连带盒子一起拿了过来仔细看,现那盒子上的贺词字迹与昆仑寒玉那盒子上的字迹并不一致,显然出自两人之手,再仔细端详,温雪终于明白了这份贺礼的由来。
“是故人所赠。”温雪笑了笑,“那人与我曾是同门,你也认得的。”
韩宥转动了一下不太灵光的脑袋,终于搜索出了一个人名——边越。那倒是能理解了。
韩宥将那昆仑寒玉也一起塞给了温雪说:“既是那人的心意,你便好好收着吧,这玉能温养灵脉,也给你,正好衬你肤色。”
温雪倒是没推脱,接过了这两样东西放在一旁,继续陪着韩宥玩这拆盲盒的游戏。
“咦?”韩宥又拆出了一个稀罕东西,是一对耳环,样式是精巧清雅的掐丝雪花下坠水滴形的透明琉璃珠,等等!好像不是琉璃珠……
韩宥眯起眼睛仔细去瞧,甚至把那对耳环拿了起来对着烛灯的光研究,温雪凑过来问:“怎么了?”
韩宥看完这对耳环又拿着礼单核对了一遍,这礼物并不在礼单上,礼盒上也只敷衍地写了句常规的贺词,看起来毫不起眼。
“这家伙……”韩宥将那对耳环放回了礼盒郑重地交到了温雪手上,“这估计是咱们收到的最贵重的礼物了,你可得收好。”
温雪不明所以地看着那对耳环,她只觉得这东西做工精巧,用料讲究,那两颗琉璃珠成色极好,没有一点杂质,但对于修士而言,也就只是一个俗物而已,贵重在哪里?
“咱们就送两颗鲛人泪会不会有点太寒酸了?”贺洲和桓奕正在骑马回巫山居的路上,他们今天扮成别家不起眼的弟子偷偷去了韩宥和温雪的婚宴,没跟新郎新娘打招呼,放下礼物,观完礼他们便走了,主打一个低调。
“心意到就行了,师兄不会介意的。”桓奕搂紧了坐在前面的贺洲。
“你好歹是个妖王呢,就送了两滴泪过去……”贺洲还是觉得不太妥当,“好歹让我添点东西啊。”
“又没有署名,别人不会知道那是我送的。”桓奕不甚在意,“礼轻情意重,我为了流那两滴泪也遭了不少罪,师兄应该能理解。”
想起桓奕为流泪进行的一系列“自残”行为,贺洲又想开了:“也是,那毕竟是鲛人泪呢!也就是看着不起眼,卖去万象阁还是值不少钱的。”
“说起钱,咱们给粥粥定制的新的猫窝该付尾款了,拖了掌柜的三天,再拖怕是要亲自上门讨要了。”
说起这个贺洲就愁:“粥粥也太能造了,半年不到换了五个猫窝,早知道当初不如让它直接跟我们睡算了。”
“那可不行。”
“怎么不行?”
“不方便。”
“哪里不方便?”
“……你和我不方便。”
“嗯?嗯……确、确实不方便……”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