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謝衡之恢復記憶,對她就像陌生人一樣,最後她說了幾句保證不再糾纏不跟人亂說的話,其他的就沒了。
莫說是狠話,連個告別都算不上。
而且她當時難過到腦子混沌一片,見著他的臉都會傷心不已,也沒想著最後一面該說點什麼。
即便是讓她說,那個時候的情境,實在想不到還能說什麼才好,多半只能沉默。
「為什麼?你跟霽寒聲都留了話。」尚善追問她。
「那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謝衡之不一樣。」
——
虞禾回到謝衡之等待的地點,他還靜靜地站在那處,似乎從她走了以後,腳步便不曾挪動過。
流螢散發著星星點點的光,隨著飛揚的蘆花一同點綴這略顯落寞的黑夜,而他也成了這黑夜的一部分。
「謝衡之。」
她走過去,腳步越來越快,然後猛地扎進他懷裡,雙臂緊緊環抱住他。
就像從前許許多多次那樣,謝衡之在看到她加快腳步走近,便熟練地展開手臂,順勢將她擁入懷中。
「嗯,回來了。」
她已經很久沒有主動對謝衡之有過這樣親密的舉動了,而今忽然抱住他,總是會令人忍不住回想起過往,思緒便如同回潮的江水,一波又一波地拍打上來。
想得越是多,越是覺得不舍。
虞禾緊抱著謝衡之,能聞到極淡的清幽茶香。
深吸一口氣,她仰起臉,說:「我想到該去哪兒了,我們回婆羅山。」
據尚善說,謝衡之命人建造了一個平替版日月洪爐後,就將婆羅山從邽州給移走了,似乎是早預料後來會發生些什麼。
這事雖然聽著荒謬,發生在謝衡之身上就不算什麼了。自他入魔叛出棲雲仙府,他有再多匪夷所思的行為都不算離奇。
只是這麼一來,九境中不乏有修士,認定婆羅山中藏有玄機,要麼是謝衡之所修煉功法的秘密,要麼是藏著什麼極其珍貴的法寶。
要不然也無需他大費周章,莫名其妙搬一座山放置在魔域,又在他即將殞身前再將山移走。
不知多少人都在尋找婆羅山的方位,卻連個婆羅山的影子都見不到。
虞禾跟著謝衡之,沿著熟悉的路徑,果不其然,他是將婆羅山移回了原先的位置。
婆羅山被世人傳得神乎其神,事實上,除了山頂有一棵罕見的婆羅曇外,婆羅山便是個平平無奇的無名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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