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冬兒?我覺得卻是不?好。」
蕭瑜轉而說?道:「字已?經教過了,這學費的事,也該和冬兒商議了吧?」
什麼?居然還有?學費?
「可是是殿下要教我的呀……為何?還要收學費?」
冬兒氣鼓鼓地看著他,像是學會了兇狠撓人卻還沒長齊全爪子的小乳貓。
「怎麼收不?得?這麼好的墨,這麼好的紙筆,便一分都不?算了?我也不?曾和冬兒說?學寫字是不?收錢的吧?」
冬兒想蕭瑜真是好黑的心,以後斷然不?能聽信他的話,被白占了這樣久的便宜,如今還倒欠了他銀錢。
「那殿下要多少錢……」
「一個銅子也不?要,我的錢財就是冬兒的錢財,要去做什麼?我想要的可不?是一般的財務抵得了的。
蕭瑜笑道:「我想要冬兒親我,可以麼?」
冬兒又想起早上?那個春夢,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一樣,說?什麼也不?答應。
「那便換一換?」
冬兒還沒想好什麼叫換一換,蕭瑜就將她抱上?了桌子,俯身?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好了,這次的學費我收下了。」
蕭瑜總也能把簡簡單單的事情折騰地複雜,不?過就是寫寫字打發時間,又是拉手又是抱,還要親這裡親那裡的,惹得冬兒的心緒一團亂麻,做什麼也是心不?在焉的。
因為蕭瑜如今還是罪人之身?,依照律法,宜蘭園過年時不?能貼對子,也不?能用彩畫,蕭瑜便趁著磨好的墨花了一些黑白的年畫,工筆寫意樣樣俱到,比起那些粉彩粉墨毫不?遜色。
冬兒在一旁崇拜地看著蕭瑜,隨後將書畫一起收好,雖然她一點都不?想讓蕭瑜把那副字裱掛起來?讓人笑話,可是這畢竟是蕭瑜寫的東西?,弄髒了一點她都會很難過。
今日本是小年,應當好好打掃房屋祭拜灶神的,如今耽誤了小半天,冬兒決意不?要再?和蕭瑜玩鬧,讓他簡單收拾下寢殿,自己則去想辦法準備著祭拜灶神。
前世的蕭瑜不?信鬼神之說?,可是為了能在夢裡與冬兒相見,也曾求佛求道,篤信冬兒的魂魄與他相伴。
重活一世,他更是相信冥冥中?有?天意,害怕有?一天一覺醒來?,一切回復當初,他還是那個孤獨的蕭瑜,孤身?一人登上?皇位,自然乖乖聽冬兒的話,不?再?與她玩鬧。
在以前,迎灶神都是各個宮苑從內務局領了份例各自祭祀,不?僅要準備三牲果品,還要焚香點燭,燒金衣祈福。
可是如今在宜蘭園中?,別說?是大三牲的豬牛羊,就是小三牲的豬魚雞也一樣沒有?,更不?必說?其餘的香燭物件。
再?說?了,就算是有?,冬兒也舍不?得便宜了什麼看不?見的灶神,思索了一番,用地上?的積雪做了豬頭牛頭羊頭,用石子貼上?鼻子眼?睛。
反正左右也是欺騙了灶王爺,冬兒又用雪做了雞和魚,想來?這樣的規制,就是紫宸殿也是比不?上?的。
蕭瑜看了覺得有?,也學著用雪捏了捏,卻什麼形狀都做不?出,冬兒總算是覺得開心了一會兒,給他捏了一隻小鴨子,讓他去做自己的事。
用雪做了祭品,冬兒點了幾根細木柴做香燭插好,便叫上?蕭瑜一起祭拜。
蕭瑜見她還放了一碟米、一小碟紅糖,問冬兒這是何?意,冬兒說?這是寓意來?年五穀豐登,生活如蜜。
祭拜過灶神之後,便要入席就座,好好享用「佳肴」了,冬兒把那碟米和紅糖收回了廚房裡,做了一鍋紅甜粥,炒了一盤清淡的菜心。
「殿下吃飯的時候要認真,還要多說?一些吉祥話,這些知道的吧?」
蕭瑜搖頭。
「從前和母親住在一起,她覺得過漢地的節日太麻煩,還要講許多規矩,不?許宮人準備,便沒人教我這些規矩。」
冬兒聞言笑道:「現?在好了,有?奴婢教給殿下了,其實規矩都是人制定的,只要在這幾日開開心心的就好了。」
兩人吃過飯後,冬兒說?還要趁著天未全黑,將房內簡單撣掃乾淨,這樣才可以掃除屋中?的晦氣,正做著準備,宜蘭園外的侍衛來?扣殿門,說?是有?事請冬兒出去一趟。
蕭瑜原本帶著笑意的眼?睛驀地蒙上?陰騭,叫住了要離開的冬兒,讓她不?要出門。
「讓他進來?說?話,若是發生了什麼事,我可以幫到冬兒。」
蕭瑜知道,那些盯著冬兒的虎豹豺狼終於要露出獠牙了。
宜蘭園的守衛等了很久,聽到淺淺的腳步聲,冬兒放下門栓,半扶著門檻,用身?體阻止寒風打入殿內,一時神色有?些慌張。
「外面很冷,殿下今日病得厲害,還要我照顧,守衛大哥又事就請進來?說?話吧。」
守衛背後閃出來?了一個人影,冬兒認得他身?上?的衣物,這是刑房那邊管制犯事宮女的姑姑。
她的語氣極為不?善,兩隻老鼠一樣眼?睛盯著冬兒,像是要在她身?上?戳出幾個洞。
「你就是孟小冬了,跟我們走?吧?」
冬兒答道:「奴婢正是孟小冬不?錯,不?知姑姑前來?所為何?事,奴婢記得……陛下有?令,要奴婢看護著罪人『蜣氏』在此靜心思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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