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拍身边的位置,看着像小兔子般怯怯的新王夫,觉得自己之前的态度有些太凶了些,把这少年吓坏了。
愧疚之下,她语气越的柔和。
“过来坐。”
那新王夫一步步挪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却不敢靠她太近。
两人之间保持着最少一个人的距离。
舒浅月更觉得愧疚。
自打挑选了这
少年为王夫,两人几乎没见过面,更没有交流过,显然,这少年对她的了解全在旁人的嘴里。
也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描述的,怎么感觉这少年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兔子见了恶狼。
她有这么凶么?
“别怕,咱们说说话,就安歇。”
舒浅月放缓语气。
再等一会儿,药性就该作了。
新王夫点点头:“陛下想说什么?”
舒浅月想起一件事来,越觉得不好意思。
“你,叫什么名字?”
她居然连他的名字也没问过。
新王夫似乎也很意外。
他迟疑了一下:“请陛下赐名。”
这是舒浅月的死穴。
没错,她可以放弃这世上的一切,唯独放不下的是对那刚出世不久的孩子的牵念。
她甚至不求见那孩子一面,只要知道他平安的活在这世上,就好。
“义兄,我放不下,可是我还能怎么办?”
宫楚寒冷静地道:“夜卿雪心思细密,有如毫,既然做戏就要做全套,你今晚应该留在喜房之中,而不是回到这里。”
舒浅月愕然。
“你是要我……回去和那少年,洞房不成?”
“不,我做不到。”
她咬牙:“此事绝无可能!”
宫楚寒恨铁不成钢看
着她。
“一孕傻三年啊!”他摇头,“我那个聪明机灵、鬼点子比谁都多的义妹,去哪了?”
舒浅月恼羞成怒。
“太晚了,我要休息了!”
“啧啧,还逐起客来了。”
宫楚寒不为所动,安安稳稳坐着。
他点了点她的额头。
“你跟我白学了医术!想要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得睡着,很难?”
“义兄……”
舒浅月恍然,脸都红了。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