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夸你啊。”容易装傻,“谁不知道我是你的第一拥趸!”
“第一cp脑残粉才对。”钟月白扫过其他人,神色变得和煦,“今天打的不错啊,来吃火锅?”
她一招手,谢予晴就明白她什么意思了,顿时示意队员再往里面坐一坐,给老板和老板夫让了两个位置。
“是啊,你们这是……”容易的目光在钟月白和姜承彬脸上来回扫了两圈,“下凡接地气来了?”
“……这么冷的天,吃顿火锅没毛病吧?”钟月白轻哼了一声,“放心,有人买单。”
容易喜笑颜开,招呼服务员加菜,“哎呀,我这不是惊喜嘛,平日里十顿九顿日料的人也会来吃火锅。”
老板来了之后,队员却都不敢大声说话了,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她扫视了一圈,问道,“我们家的老上单没来?”
“他回去睡觉了。”打野老实地回答道。
老板没再问,只是吃完火锅,冲满脸心不在焉的谢予晴示意了一眼,“我送你回去?”
言下之意就是,有事找她。
谢予晴便上了老板的车。
“赢了比赛,怎么看着心情反而不好?”陪她坐在后排的钟月白起了个话题。
“有一件事……我觉得我可能有点多心。”但她的直觉大部分时间是准的。
谢予晴犹豫了一下,斟酌措辞道,“沈晨今天的挥有点怪怪的。”
“说说?”
“状态起伏有点大,被单杀又单杀回去,可以说是神经刀,但他以往的团战处理一直很好,今天却神一波鬼一波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即便她说得隐晦委婉,钟月白也听明白了,却是提醒了一句,“我们的选手,在进俱乐部之前,都签过反菠菜条例的。”
“我知道。”谢予晴顿了顿,“我就是觉得有些事生得有点巧了。”
她拿出手机,给老板看了后台私信,“基本没差,只是第三局我把他换下来了,所以……”
钟月白皱起了眉,没说话。
她却突然想起了些什么,翻起了手机记录,“之前我还接到过一个电话,说什么,我家上单买了,然后就挂了,我以为是骚扰电话就没理会……就这个号码。”
钟月白看了眼她的手机,“号码给我,我查查看。”
“行。”
“这件事先别问,万一是个乌龙,那孩子会心寒。”
“我不考虑那些。”她的言语透着公私分明的无情,“我是教练,只管成绩。那些怀柔策略是领队的义务。”
“你真是……”钟月白笑着摇头,“好歹赢了比赛,回去好好放松一下吧。”
把她送回家,老板便坐回副驾驶座,挥手离开了。
而谢予晴站在寒风中,目送那辆车消失在视野,才若有所思地回了家。
不对,是郁清的家。
意识到自己已然将他的家当成自己的了时,谢予晴心头一惊,有种莫名的警醒。
放在平时,这种情绪上来,她不会当回事,只是想到私信里的照片,她就心烦意乱,一种怀疑的感觉在心头涌动。
只是,她怀疑的不是郁清,而是微生玦凌。
她出于天然地信任郁清,只是他瞒着自己的事情太多了,让她很不爽,加上这次的事情,大抵与微生玦凌那颗隐形地雷有关,她就更不安了。
阿曼……阿曼……
谢予晴一回到房间,就上网搜起了这个国家。
——阿曼,阿拉伯半岛位于东南沿海的一个国家,西北与阿拉伯联合酋长国接壤,西面又毗邻沙特阿拉伯,而西南靠近也门。地处于波斯湾通往印度洋的要道,东北与东南濒临阿曼湾和阿拉伯海……
看它的地理位置……
莫不是与黄金岛有关?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念头冷不丁地闪过了脑海,连她自己都愣了一下,摸着手链沉思。
——十六世纪,一个落难的西班牙人偶然现了一座黄金岛,岛上不仅有着从印第安人手里掠夺的金银珠宝,还有一座座天然的黄金矿山,他预估着这座岛上有着越世界的财富,欣喜若狂,几近波折将一小部分的财宝运出,但仅是那样,便成为了当时的世界第一富。
——他想让子孙永享权势和财富,于是将黄金岛的坐标刻在了一颗蓝宝石内,又做成手链送给了西班牙皇室,取名‘伯恒利之星’,意为世界之最的宝藏。作为交换他的子孙将永享庇护,成为尊贵的皇室成员。
——说也奇怪,除了那个西班牙人的后人,其他凡是试图登岛的人都会死于非命……
之前的一句句言论掠过心底,使得谢予晴大胆地构想出了一个模糊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