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椿依然睡着。
朱标走到房门口,看到胡天禄还在与那静山主持周旋。
胡天禄也是拼了!
什么手段办法都用上了!
甚至连市井泼妇那套撒泼打滚的伎俩都使出来了!
哭着喊着拽着静山的袈裟讨说法,鼻涕泡直冒,都弄到静山里边的僧衣上了。
见此情景,朱标不由感叹。
“天禄忠心啊!”
这段时间天禄与他也算共患难了。
以后他就是孤的心腹。
朱标眼眶热,鼻头一酸,嗓子眼似乎有什么东西堵住!
他轻咳一声,信步走出禅房。
静山早就不耐烦了,若不是看刚才那位布施两千两银子的“肥羊”面子,他早一掌把眼前这泼小子打飞了!
朱标三两步走到胡天禄身旁,眼神示意他差不多得了。
又拱手朝着静山笑道:“主持莫怪。我这小弟自小在家被惯坏了。”
“挑食的很。一顿没肉都不行!”
胡天禄与朱标眼神碰撞,早已意会他家公子的意思,但是做戏要做足,他准备再来个结尾就撤。
胡天禄跺着脚,紧紧扯着静山的袈裟不放,嘴里嚷嚷着:“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禅房内的朱椿被吵的不行,迷迷瞪瞪中听到房外的吵闹声,嗤笑一声:“哼!跟个二傻子一样?”
“这就是老子的左膀右臂?”
“丢份儿啊!”
此时。
朱标正要伸手去拉不放弃最后一丝表演机会卖力演出的胡天禄,静山却说话了。
他猛拍一下脑门,“哎呀!”
“施主!您怎么不早说啊!”
“不就是想吃肉吗?”
“法静!”
“法静!”
“法静何在?”
法静早被看热闹的同门挤到人群后边去了。
他在最外圈举着手喊道:“师父,师父,我在这里。”
静山怒斥:“这位小施主要吃肉!”
“你去办!”
法静听罢,应诺转身去了。
这时,静山又换上一副笑面孔,扶起半边身子都倒在地上的胡天禄。
“小施主,起来吧,地上凉。”
“一会儿,你就能吃到肉了!”
听及此处,朱标心头一颤。
这是和尚庙,哪里来的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