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失殿下的印绶可是大罪,他必须想办法挽回。
不如先装狗稳住他,方便打听出印绶下落。
想到这里,胡天禄脸上立刻变了一副模样。
他脸上堆满笑,也暂时先顾不上徐妙锦了,大着胆子往朱椿身边靠近了一些。
忐忑开口,“大……大当家。”
“昨儿夜里,我不知道怎么的,就做个梦。我就想大当家了。”
“我就寻思,大当家一个人在山上寂寞啊。”
“鬼使神差,我就上山去找你去啦。”
朱椿似笑非笑,“我拿你当兄弟,你拿老子当傻子?”
“后山何其陡峭?上去容易下来难。你怎么上去的,我不想知道。”
“我就问你,你是怎么下来的?”
胡天禄嗓子一噎,被问住了。
这话怎么回?
狮子山后山连条路都没有,上去的时候是毛襄带他上去的。
下来也是毛襄靠着那条粗麻绳带着他下来的!
难不成要据实相告?
那他问毛襄是谁呢?
是!
我是我爹的儿子,我爹是丞相。
可毛襄不是我爹的儿子啊!
毛襄是听命于皇上的,他怎么会陪我去呢?
这瞎话怎么圆呢?
他眉头紧锁,掀了掀眼皮看了一眼朱椿。
“大当家,其实是这样。”
“是侍卫带我上去的。”
朱椿嘴角上扬,“喔!侍卫!”
“丞相府的侍卫身手可真不错!”
说罢,依旧看鱼,并未提及那日去胡天禄家抢劫一事。
此时。
胡天禄见朱椿没有怒,心情看上去还不错,悬着的一颗心才稍稍放回肚子里。
他知道朱椿不会杀他,可还是对他有莫名的惧怕。
胡天禄精神上放松了。
甚至。
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朱椿只知道我是丞相的儿子,却并不知道那日他抢的胡府就是我家呢?
毕竟……在这个世上,儿子打劫老子的事儿亘古未见,闻所未闻!
想到此处,胡天禄胆子放开了。
他又朝朱椿靠近了一些,谄媚地笑道。
“大当家,你什么时候下的山啊?”
“几时来的魏国公府啊?”
“我都白跑一趟呢!”
说罢,还伸出一只手,虚握成拳,撒娇卖萌地轻捶了朱椿的上臂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