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哪里来的笔墨纸砚?”
朱标朝着里屋努努嘴,“他给的。”
“别多话,快研磨!”
朱标将袖口挽起,静待胡天禄把砚台放好,从旁边残破的水缸里取水加入砚台。
取出一块上好的徽墨,开始研磨。
不一会,浓稠的墨汁盈满整个砚台。
朱标从笔架上取下羊毫笔,沉思片刻开始动笔。
少顷,一封家书写就。
他递给胡天禄,胡天禄两手接住,吹了吹。
墨迹干了之后,将这封信折了起来。
朱标心情不错,只等朱椿起来之后看过,这封家书便能送到城东徐府。
到时候……
父亲自然会知道自己的消息!
也会派人来救自己。
想到这里,朱标不由地看了房门一眼。
心里默念道:朱椿啊朱椿!你的好日子要到头儿喽!
……
毛骧去了哪里?
昨日天刚擦黑儿,他带的检校卫在狮子山后山往半山腰接近山顶的缓坡处攀援。
不曾想,扶桑金钩保存不当,系金钩的绳子霉,毛骧等人攀爬了还不到两三丈,就从山崖上摔下来了。
一个个摔的人仰马翻,四脚朝天。
有断手的还有断脚的,有摔破脑袋的,还有掉下来的时候,被树枝刮破脸的……
伤的那叫一个五花八门!
三日之期已到,毛襄骧着胳膊,头上缠着止血的布条,一只眼睛蒙住,出现在奉天殿的时候,朱元璋愣住了。
朱元璋身着玄色龙袍,快走下殿,指着毛骧的头,疑惑开口。
“这……这怎么回事?”
“太子呢?”
毛骧惭愧的脸红到脖子根,低着头抱拳。
“回皇上的话,属下无能。”
“三日之期已到,属下未能救出太子,请皇上下旨降罪。”
说罢,毛骧双膝跪下,一手伏地请罪。
朱元璋气的手哆嗦,“这怎么回事?”
“咱不是派人给你送去金钩了吗?”
“你怎么还带着伤回来了?”
“那伙贼寇有这么厉害吗?”
毛骧低着头,不敢说话。
朱元璋气的一脚踹在毛骧屁股上,“起来回话!咱问你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