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恐怕天禄和太子性命无恙,自己倒先被安个教子无方、保护太子不利的罪名获罪。
想到此处,胡惟庸有了主意。
他眼神暗示胡管家,屏退左右。
书房内就只剩魏国公徐达、魏国公府世子徐辉祖,胡惟庸三人。
徐达见胡惟庸突然屏退左右,知他必然有要事相告,眼神冷冽看着胡惟庸开口。
“胡丞相,你这是?”
徐允恭则是一句话不说,紧紧盯着胡惟庸。
胡惟庸颤声道:“魏国公,实不相瞒。”
“方才府上确实遭了强人,府上库房被洗劫一空。”
徐达眉毛一拧:果然!
可这贼人到底是谁呢?
应天府!
京城!
天子脚下!
谁竟有这么大的胆子!
进出丞相府如履平地!
自己不过离开一段日子,京城的安全已经松懈到如此地步了?
徐达眉心紧蹙,抬手慢慢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疑惑地开口:“与我猜测的不差。”
“只是……胡丞相,你可看清贼人模样?”
“若看清模样,叫画师来把他们画下来。把应天府知府叫来,为你主持公道。”
胡惟庸点点头,知道徐达此话不差。
可是他把应天府知府叫来,怎么说?
来了俩强盗,其中一个是我儿子?
我儿子把他领到库房来,我们父子两个把银子给土匪装到布袋里,眼睁睁看着土匪把银子带走的?
还顺带把自己儿子又带走了?!
咿!
不对!
胡惟庸眉头一皱,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倏然站起身,紧走几步推开房门朝院西边小库房而去。
徐达愣了愣。
徐允恭不明所以,伸着头往门外看。
“爹?他这是干嘛去了?”
徐允恭又指指自己脑袋,疑惑问道:“他是不是这里受刺激了?语无伦次的。”
徐达摇摇头,不说话。
少顷,胡惟庸回到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