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之后,现在一天睡一两个时辰醒来都觉得精力充沛,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
此时,他已然睡了半个多时辰,忽觉背后有响动,他以为不是犁影儿醒了就是阿标和胡天禄回来……了?
阿标还能回来吗?
朱椿倏然睁开一只眼,赫然现墙壁上出现一个人影儿。
他下意识猛然转过身,一双眼贼亮贼亮地盯着正要抽腰间软鞭的朱元璋。
朱元璋突然尬住,手上动作瞬间停滞,定定地看着朱椿。
另一只手不自觉也摸向腰间,两只手假装提了提腰间束带,拍了拍刚才上山时蹭到的尘土。
朱椿眼珠转了转,又看看门口站着的同样灰头土脸的刘伯温,竖起一根手指往上指了指,“山顶掉下来的?”
朱元璋脸色微变,自知已然失去偷袭的最佳时机,不如接下来随机应变,看看他究竟把标儿藏在哪里了。
随即又弯腰拍拍两条裤腿上的尘土,尬笑一声,“是啊。跟咱的随从上山游览,不幸失足跌下山。没曾想后山半山腰竟有这等世外桃源,不请自入,讨杯水喝,还请小兄弟不要见怪。”
听及此处,最强辅助刘伯温也赶紧配合他主子,两手使劲拍了拍身上,瞬间茅草屋里尘土飞扬。
“是啊,不幸跌下山,不幸跌下山。”
朱椿则是诡秘一笑,坐了起来。
“外头水缸里有水,你俩可喝了?”
朱元璋眨眨眼皮,“不曾。”
朱椿蹙眉:“?”
朱元璋慌忙解释,“看小兄弟前院有一锅米汤,咱喝了一瓢,现在已经不渴了。”
刘伯温居然慌乱之下摸了摸肚子,“对对对!已经喝了。”
“喝饱了!”
朱椿皱着眉头,“米汤?”
他记得胡天禄曾给自己喝过一碗米汤,那味道怪怪的,跟门外那颗树上结的豆子的味道极其相似。
自己就是喝了那碗米汤之后吐的血。
吐血之后,反而一扫之前胸口的沉闷之气和镇痛感。
难不成那锅米汤是加了门外树上豆子的药汤?
算了!
且不管他。
阿标走了,说是报了官回来。
自从绑上山上,他一脸愁苦,想家想的要死。就算自己许诺他,让他坐这山寨的二把交椅,他看着都不开心。好不容易得了这个下山的机会,他还能回来?
此时,朱椿似乎已经意识到,他的二当家-阿标可能永远不会回山上来了!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蓦然说了一句:“古来圣贤皆寂寞啊~”
可世间的事总是这样,老天爷给你关上门的时候,总会给你打开一扇窗。
朱椿眨着狡黠的眼睛,盯着眼前这个大叔看了一会儿,打起他的主意。
“喂,你贵姓啊?”
“家住哪里?你是干什么的?”
“家有几口人?人有几亩地?地里几头牛?”
“……”
朱元璋一头黑线:“……”
他就差问咱兜里有几个子儿了!
这贼匪果然死性不改!
先暂且不跟他生气,先把标儿的下落问出来再说!
朱元璋假笑道:“咱姓朱。家住应天府正阳门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