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倩玉坐在软塌上,有宫女拿着沙锤正在捶腿,日子一天天暖和了,任倩玉懒怠动弹,经常就这样睡半个下午,然后才会出翊坤宫溜达。
乘着任倩玉还未睡着,任郁欢来到前殿跪下。
“贵妃娘娘,父亲告诫我要一切以娘娘为,奴婢虽然未曾说过的,但是女婢一心都是这样想的,若是娘娘觉得奴婢哪里没做好,请一定要告诉奴婢。”
任倩玉睡眼朦胧,听得任郁欢的话,微微睁开了眼睛。
“好,你哪里都好,过段时间就该骑到我头上来了!”
任郁欢立马尽谦卑惶恐之能事:“奴婢惶恐,就奴婢这样的出身,怎么敢有这些想法,父亲也是这样告诫奴婢的。”
“奴婢往后的日子都只是仰仗娘娘和父亲罢了。”
说的空洞而谦卑,不过是面子上的工程罢了,任郁欢可不认为能够糊弄任倩玉。
任倩玉冷笑一声道:“被在我这里演戏了,陛下又叫你呢,你还是屁颠颠地赶快去吧!”
任郁欢站起身走出翊坤宫,绕过宫墙就朝着御书房相反的方向去了。
在无人注意的花墙后面,父亲介绍给他的八个眼线都一一来认识了。
婵月宫和承欢殿中的两个眼线,任郁欢之前见过,是两位娘娘跟前常年侍奉之人,没想到他们两个竟然是父亲的耳目,心中有些震惊。
那四个侍卫也经常在宫中巡逻,其中两个还会轮番在殿前侍奉。
任郁欢一一见过,记在心中。
这些人她都要细细调查,能收买的就收买了。
不能收买的就时时防备着,毕竟父亲让他们帮助她的同时也是让他们在监视她的举动。
任郁欢一行走一行细细思考。
父亲既然敢给他这几个人,就有放弃这几个人的准备,所以除了这几人的监视之外,周围监视的人肯定更多。
名义上是保护她,未必不是在防备她?
任郁欢之前想过这些,但是此刻才真实感受到了父亲的手眼遮天,在宫中经营如此之多,难怪可以坐稳太师位置。
“大胆宫人见到娘娘还不跪下行礼?”
任郁欢垂着头没注意,听到呵斥这才抬起头来,现坐在坐辇上的人竟然是淑妃和丽嫔。
两个娘娘似乎结伴出来游幸,此刻日下西斜正是回宫的时候。
任郁欢立马跪地扣头:“奴婢给淑妃娘娘和丽嫔娘娘请安。”
淑妃怀中抱着的栗子看到坐辇停下来,一下从淑妃怀中跳下来,小跑几步跑到了任郁欢跟前。
任郁欢现在怀孕,身子敏感,对猫毛竟然有些不舒服,接连不可控制地打了几个喷嚏。
虽然心中知道不能这般无力,但是就是控制不住,喷嚏打个不停,露出在外的脖项和手都露出了大块红斑。
养猫的宫女立马上前将栗子抱起退到一边。
任郁欢还在喷嚏,眼泪落个不停。
淑妃冷笑一声道:“哎呀,怎么的,之前还抱过栗子呢,现在就这样情态,不会是要怪本宫害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