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能被谁用?』
弹幕根本想不到可能性,更多的是认为一定是世界出了bug,亦或是有什么误会。
杜晚歌没再理他们。
上第一节英语课的时候也走神。
绿头龟把她叫起来:“乌歌。”
杜晚歌回神,英语老师正问她:“第十八个空选什么?”
投屏有点模糊,她下意识:“有点看不到。”
英语老师格外宽容:“对的,就是cutdown。”(削减砍倒,与看不到同音。)
下面的同学们震惊地瞪大眼睛,窃窃私语。
“我去,这都行。”
“刚刚乌歌说的是看不到吧,绿头龟这么宽容?”
“老师的宠儿是这样的,绿头龟怎么可能听不出她说的是看不到,只是把她叫回神,让她别走神而已。“
“乌歌前几天的英语小测满分,绿头龟不会为难她的啦。”
『才过了几天,我们女配姐居然成了老师的宠儿。』
『切,上课走神,哪个好学生这样。』
『可见英语口语确实重要啊,女配姐成绩差,但口语真的牛逼。』
杜晚歌在想的,却是那个设计师。
如果这个设计师是被人安排进来的,最可能安排的就是黎风。
但目前她什么证据都没有。
放了学,杜晚歌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去取坛子。
发现老婆婆在院子里一直翻看她写的那些手稿。
“阿婆,我来拿坛子。”
老婆婆回神,热情地把手稿放进兜里,引她进厨房:“都在那里。”
全部都洗了一遍,干干净净,连弹幕都有点惊讶。
『之前那几个破花盆原来这么漂亮的吗?』
『我靠,夔龙罐这么大,之前也没说和水缸一样大啊。』
杜晚歌一看实在搬不了,直接叫了搬家公司来。
走之前老婆婆拉着她的手,欲言又止,才终于说出一句:“谢谢你,这些罐子对我来说没用,但玉檀香是我的命,下周,你愿不愿意来剧院看玉檀香的戏?”
杜晚歌有些讶异:“您是……”
老婆婆含泪,皱纹像枯枝一样虬曲的手掌握紧她:“唱戏唱了这么多年,唯有玉檀香这一出戏失传,我一直遗憾没办法传给后辈,现在好了,玉檀香又能继续唱了。”
杜晚歌终于明白了这个老婆婆为什么这么执着于玉檀香。
原来是戏痴,想当年她也遇见过不少戏痴,所有时间和家底全都用在了戏上。
“如果您愿意,我还有一些戏本子,以后都誊写了送过来给您。”
老婆婆一直拉着她的手,泪眼朦胧:“好…”
—
卢舜华忽然收到了黎风寄的证据。
不是一次两次侵权,而是高达十几次的专利侵权。这个消息一旦放出去就是对品牌无可挽回的损害。
卢舜华纵使再愿意包容小友,但整整五十个亿玩这种危险游戏,她素来不会做这种亏本生意。
即使是黎风背刺了乌歌,她也必须要考虑这个炸弹。
她十指交握,肘关节搭在办公桌上,沉思着:“你说一个做工艺品的品牌,如果没有自己的想法,只知道抄袭,这个品牌能活得久吗?”
助理只是诚实:“您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只是不忍心说,不是么?”
“先拒绝乌歌的会面,但也不要太强硬,就说我要去见夔龙罐收藏家,暂时抽不开身。”卢舜华终于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