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司期笑意渐浓:“认识,还很熟。”
他笑的时候眼睛太明亮,分不清他是很生气还是没关系。
杜晚歌有点意外:“你认识温耀?”
他微微弯下腰看着她:“怎么,认识你以后的老公,姐姐很紧张?”
他逼得太近,而且垂着眼皮,感觉他在看她的嘴唇而不是脸。
她抬头亲了他一下,嚣张道:“不紧张啊,温耀帅吗?”
『?卧槽哈哈哈哈哈你好敢问』
『谁能想到她问黎司期温耀帅不帅,胆子这么肥,难怪敢和黎司期谈恋爱。』
黎司期的视线越来越如有实质地钉在她脸上,脸上的笑意依旧还在,只不过带些挑衅:“姐姐觉得什么样算帅?”
她抬了抬下巴,客观评价:“你这样就挺帅的。”
他抱着她,两个人的姿势亲密,她完全依偎在他怀里,但却在聊疏离的话题,就好像两个人不熟。
他嚣张跋扈的眉弓高挺,眉尾上扬,眼睛天真又明亮到有些色气:“帅你还想找别人,我不能满足姐姐吗?”
他搂她更紧了一点,笑意也更大。
杜晚歌故意道:“很难讲,毕竟你年纪还小。”
他笑着,唇角扬起的弧度纯真:“年纪小的身强力壮,精力充沛,姐姐没试过肯定不知道。”
他和她的距离很近,医院的灯光泛白,能看得清他的脸,让她觉得怎么有人可以长得这么好看。
还是第一次觉得他帅,不过这次不是客观地觉得他长得好。
而是看见他会怦然心动,高挺的鼻梁和眉骨会让她觉得英气又性感,嘴唇也好看,眼睛也好看。
会想和他亲近。
忍不住想知道他有多喜欢她。
杜晚歌凑近他的脸:“如果温耀没有你帅我就不嫁了,我喜欢长得好看的。”
他长睫微颤,笑了笑:“很难说姐姐会不会觉得温耀帅,我觉得温耀也不错,要不姐姐以后嫁给他,我们背地里偷情?”
『温耀:我真的栓q』
杜晚歌终于败下阵来,嫌弃道:“咦。”
黎司期见她终于不再说温耀,又若无其事牵着她的手:“走吧,我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
回到病房,杜晚歌没想到他拿出来的是一卷书画。
曾经她在圆明园见过的另一幅画,稚子弄冰图。
她没想到还能看见它。
黎司期慢条斯理道:“本来那天让姐姐去慈善晚宴,就是因为这件拍品,现在晚宴泡汤了,我只能以高于保留价百分之十的价格和原主人买下了这幅画。”
她总觉得和黎司期有灵魂共振的感觉。
在拍卖场他拿出女史箴图的时候,她就觉得,他也许和她志同道合。
哪怕这里是一百年后,仍旧有和她同样志向的人。
她握着卷轴,上面的古画柔美,色泽明艳:“好漂亮,没想到它现在还这么漂亮。”
黎司期看她目不转睛,眼底荡起很浅的笑意:“到我手上的时候,我修复过一次。”
“修复得真好,和新画出来的一样。”她由衷感慨。
和她一百年前见到的一样。
这比什么礼物都更让她开心,看见这幅画就好像回到家了,那些流失的珍宝总有一天会全部回来。
她欣赏良久,甚至都忘了黎司期在场。
过了好一会儿,才珍惜地卷起来放到一边。
黎司期淡声:“今天不写数学了?”
她想到这个就觉得压力山大:“要写,而且还要学一个全新的题型,过两天要考试。”
两天把概率题搞明白,她还真的没有这个信心。
概率题比极坐标难多了,她属于简单的能做一做,复杂的直接不会,不知道要按照什么逻辑去求答案。
黎司期云淡风轻:“我休息一会儿,姐姐先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