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淮安大喇喇的后仰躺在了上:“即使是巅峰时期的西厂,对于二十五年前那场迷雾般的政变,也只是一带过,仅仅写出了大赢家的名字,不错,正是睿王无道。”
“不过,我倒是能看出来当今子,极度的憎恨那位先皇,恨得刻骨铭心,三生三世都忘不了那种。”
“何以见得?”
雨淮安挑眉道:“当今子,追封先皇的谥号为何?”
“夏。。。。。。厉宗!”6司瑶似乎想到了什么,美眸微微瞪大。
“不错。”
雨淮安:“暴慢无情曰:厉,杀戮无辜曰:厉,在大夏一千六百年历史上,明景帝,是唯一获此‘殊荣’的先皇,你想想,这得有多恨啊。”
“最是无情帝王家,诚是如此。”
6司瑶嘴角泛起凄然笑意:“本官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了,我原以为自己是为人间公平正义当差,现在看来,也不过跟东、西厂这种厂卫一样,是子的爪牙走。。。。。。。”
说到这,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脸歉意的道:
“抱歉,雨兄,我不是针对你。。。。。。”
“无妨。”
雨淮安大度了挥了挥手,“其实,6大人,又何至如此伤春悲秋呢?”
“你知道么,在我们家乡,有一句老话。”
“键政者不得house,乐子人笑口常开。”
“就算当今子能力泛泛,但你也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眼下确实是一个完美承袭前朝基业,百年难遇,万邦来朝的太平盛世。”
“咱俩年纪轻轻,武功不弱,事业蒸蒸日上,家人们也都安康健在,都有着光明的未来,已然胜过这世上绝大部分人了。”
“至于其他的,管咱屁事。”
“公公年岁不大,竟是将世事看得如此透彻。”
6司瑶一双美眸定定的看着眼前,愈让人感到深藏不露的少年太监,又问道:“本官还是想问一句,公公你。。。。。。”
“唤我雨兄。”
“好,雨兄你。。。。。。。真的只是一名太监么?”
6司瑶沉吟许久,还是将内心最深处的疑问,抛了出来。
她骗不了自己。
她此刻竟然出奇的希望对方坦然的告诉自己——他其实是一个挺立的男儿之身!
无论是没落世家公子,还是贫苦人家子弟,亦或是见不得光的武林罪裔,都行!
如此一来,她每每回想起方才大钟内,两人之间的互动,心中或许会多一些。。。。。。。
“好了,时间快到了。”
雨淮安站起身来,“司瑶已经想好如何结案了么?”
6司瑶摇了摇头:“雨兄,没有现么,其实整件事情,还有一个疑点。”
“嗯,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雨淮安道:“你想说,既然陛下亲自下令,让你神捕司彻查东厂薛刚一案,难道他老人家不怕,这密道里的秘密,被咱们现么?”
“是,陛下为人谨慎,这与常理不合。”
“很简单。”
雨淮安道:“陛下坐稳皇位后,早早便下令让刘谨除掉这瀛岛恶贼,但刘谨这老小子藏有私心,将后者偷偷藏了起来。”
“而很大概率上,咱们被困在梵钟期间,正是刘谨派人来杀死了咲川孙一郎。”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时此刻,刘公公应该正在金銮殿上,宛如昆仑黑奴般,被陛下拿着那根锯齿神鞭,狂抽猛抽。”
“也罢。”
虽然性情刚直,但毕竟在公门行走多年,也深谙处事之道,6司瑶权衡了一番。
睫毛微微一动,落寞的阖上双眼,“本官试着按照雨兄的说法,去回禀陛下吧。。。。。。”
“嗯,司瑶,你为官能直能屈,他日必成大器。”
雨淮安自内心的赞叹了一句,又想起了什么:“对了,外面那具身份最高的无头女尸,我建议你——”
他话音未尽。
一道冷厉磁性的男声,从洞口处清晰传来:
“不必了!那无头女尸已经收敛,陛下亲令,此案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