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下有數萬人跟著他蹦啊鬧啊地合唱:
少年啊,你要奔跑啊,
有遙遠的地方,去自由的奔向。
少年啊,你要奔跑啊,
去人潮狂歡,去黎明曙光。
你手捧大夢一場,不用悲傷,你就是渴望
你就是渴望…
。。。。
許苑慢慢睜開了眼,汗水流淌進少年形狀驚艷的眼睛裡,像眼淚逆流,像覆水已收。。。
一切的痛苦,仿佛都只是他做的一場漫長噩夢。
夢醒了,都結束了。
他還能揮舞鼓棒,還是那個手捧夢想,在舞台上肆意奔跑的少年郎。
許苑揉了揉眼汗濕的眼,追著眼前白茫茫的光團站直身體,可惜他沒能走出一步,他的身體便狠狠砸向了地面。。。
看著自己被掏出森森黑洞的腳踝,淚水一點一點,匯聚在許苑看不清未來的眼眶裡。
許苑再也無法抑制的,痛哭出聲…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呀。。
我的腳,我的腳。。
再也打不了鼓了啊…
我,殘疾了。。
顧哥,我殘疾了。。
你沒來。。你從來都不在。。
沒人會救我。。
少年的哀嚎聲像失去配偶的母狼,一整夜不間斷的悲鳴,撞在窗外,帶著狂風一同呼嘯作響。
此刻天悲地哀,像是在與少年同愴。
除了這一天一地,一草一木,再也不曾有人感同身受他的絕望。。
。。。。。。。
就在離關著許苑的情房足有三層樓遠的莫重辦公室,罕見的過四點依舊是燈火通明。
暗紅色雕花實木茶桌上熱氣裊裊,莫重邪魅的眉眼煙霧中若隱若現,像是蟄伏於黑夜的鬼魅。
「莫爺,查到了。。」心腹周豪敲了敲門,將查到的資料一一攤開在桌面上。
周豪指著資料中間許苑的照片對莫重說:「這人的資料被刻意清過了。他原先是小有名氣的架子鼓手,又是顧亦銘名正言順的伴侶,網上曾經還有不少他們的cp粉。
可自從他入獄後,這些人就全部消失了,就連他參加的音樂節的資料也找不到了。
擺在您面前的這些,還特地動用了咱們組織里的力量。。」
莫重一目十行地看完資料,良久像是嘆了一句:「只聽人笑,哪聞舊人哭,看樣子,顧大少爺為了保護他的歡不被人詬病,徹底把許苑這個舊愛踢出了他的生活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