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只是怕他的心上人和那人肚子的寶寶受傷。
「所以,才找我?」
許苑只覺得整個胸口都被壓住了,劇痛應激讓他就像陷在深海的植物細胞,持續失水,質壁分離,皺巴巴縮成一團。
他求救的聲音很小,小到只有他的心臟聽到了。
那處還沒學如何和深愛的人說再見,卻要直接跨過分手環節,親眼看著自己深愛的男人和別人圓滿。
少年的抽噎聲壓抑又撕裂,逐漸上氣不接下氣。
柔軟的回想被許苑抽噎的噪聲打斷,顧亦銘眸色黑沉,「算了,你一個劣質a1pha,平白和你浪費口舌。」
男人站直身,又踢了踢少年的屁股。
「不能了!真的不能了!」少年終於知道長進了,他跪倒在男人的面前,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許苑的頭搖成撥浪鼓,他去夠男人的褲腳,在男人的西裝褲上留下黑乎乎的小手印…
「求求你,不能再來了,會裂開的!會裂開的!」
顧亦銘皺著眉,一腳將少年撥開,「幻想什麼!你這倒胃口的樣子你還以為我想碰你第二次?」
髒兮兮的小傢伙被男人撈起來又一個甩手扔進椅子裡。
感應到屁股下面顧亦銘骨節分明的觸碰,許苑還以為是和以前的每一次一樣…
男人是在幫他清理。
皺巴巴的心臟還沒從醋汁中展平,小臉蛋卻不由自主地緋紅成一片,許苑糯糯著:「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可以什麼?」顧亦銘嘴角勾起一抹邪的笑,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盒子出來。
堅硬冰冷的觸感順著的少年顫慄的脊椎骨蜿蜒而上,路過紅腫軟爛的腺體,輕佻地勾在少年的眼前。
男人的問話就像是黑色幽默,他拿著那枚手工痕跡明顯的戒指問許苑,「記得它麼?」
當然,怎麼能記不得。
戒圈是許苑親手敲打了無數次後的極細鉑金圈,主鑽石大小有五卡,被許苑小心地切割成了鼓棒形狀。
兩年前,在佛羅倫斯古老教堂前,許苑眨著汗濕的眼將自己親手做的戒指套在了男人無名指上,鄭重也驕傲,「哥哥,套住你了。」
彼時撞鐘聲驚起漫天白鴿,晚霞盛大的鋪陳…
那個夏日黃昏里,少年將夢想和愛意交於顧亦銘,一併交出的還有小小少年涉世未深的身體。
十八歲的少年有了盛在心尖的人,風光霽月,比誰愛得都熾熱。
許苑咬緊了唇將回憶的碎光壓至眸底,他喃喃道:「怎麼會。。我明明。。」
「你明明藏得很隱秘,怎麼在我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