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溪连连摇头,跟个拨浪鼓似的:“不,不睡,喝酒,让,让酒肉穿肠过,爸,爸妈心中留。”
“霸妈?”
“对,对啊,你不也有爸妈吗?谁,谁没有爸妈?又,又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明白了,霸妈即是阿玛额娘的意思。
“你是谁?”译垚声音轻柔问题犀利。
“我,我是谁?”这下福尔溪绷不住了,泪崩了,这个译郡王有毒啊,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哭唧唧的好一通吐槽,从剧情吐槽到人物性格,从历史吐槽到现实,从自己吐槽到译垚,将自己的老底,扒拉了个底儿朝天。
待得她昏昏沉沉间睡过去之时,雅间里仍听到有一道声音在说:“以后微信不许给他人,且,我也不弱……”
某人不说话,呼啦呼啦睡的香。
译垚看着她,眼中的风暴早已归于平静。
他拉过她的小手,她掌中那颗红痣越的清晰,此时此刻看着,竟和小时候的一样。
而她的长相,五台山回来初见之时,偏大气婉约,而今却越的妩媚明艳,若非那份英气压着,便怎么看怎么都是只勾人魂魄的狐狸精。
译垚轻笑,管他什么剧外剧内呢,这便是一方世界。
他轻轻摩挲着那颗鲜艳的红痣,落下一吻,给她盖上他的薄毯,起身将折叠屏风又拉开了一些,将软榻完完全全的遮挡住了,人便坐到了软榻旁的书桌前。
他以手撑额,闭上了眼睛,今日心绪波动太大,此时,他脸色苍白,身子乏力疼痛,须得好好的休养一下了,不然,某人怕是要守寡。
至于回疆、凝香丸、阿里、麦尔丹,以后再说。
两人这一睡便是两个时辰。
福尔溪一醒便对上了同样有些迷糊的译垚的视线。
两个人默默的对视了一会儿,福尔溪说道:“我脑子里有一点点空白之地,那个,我是怎么睡到这儿的?”
“你一点都想不起来了?”译垚眼眸幽深的看着她,试图从她眼中看到心虚,可是没有,就是一片清澈的迷惘。
译垚有些头疼,难道,就这么白白地被她染指了吗?
连为自己讨个公道都不行?
“不记得了,是你把我扶过来的吗?”
“不,是我把你抱过来的。”
“哈哈哈哈,就你吗?抱我?”
译垚……
他慢悠悠地走到福尔溪的榻前,俯下身去,盯着她的眼睛,说道:“要不要本王实验给你看看?”
有可能是“本王”二字给了她一种莫名的压制,福尔溪连连说道:“不用了不用了,我相信你,总归,不会是我自己爬过来的,因为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嘛。”
译垚看她的眼神十分的不善:“以后,不许饮酒。酒量奇差,酒品奇差,还一睡忘所有,简直,不可原谅。”
“我,我知道了,不饮酒嘛。”看着译垚黑的能滴出水来的脸,福尔溪悄悄地移开身子,绕过他下了榻,此时最好转移个话题,识时务者为俊杰。
也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译垚都开始给她摆脸子了,可是,她也不敢说她也不敢问哪。
“那个,出来这么久,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在敌情不明的情况下,福尔溪小心翼翼地问道。
见她如此识实务,译垚脸色略缓,点头:“走吧。”
福尔溪跟着他往外面走,看到桌上的残羹冷炙还在,知道这一下午都没有外人进来收拾,即便自己酒后失德了也没人能够看到,不由得嘴角一弯,如此甚好,霸王花的外号其实挺好的,不用再多出些其他外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