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在这里放吧,我喊一二三四,我们一起松手。”福尔溪指挥着他。
译垚点头:“可。”
“准备好了,一、三,放!”
译垚瞥她一眼,与她一起松手。
一兔一猪两只河灯便晃晃悠悠的踏上了它们的盂兰盆征途。
那两个小动物一会儿你撞我一下,一会儿我撞你一下,但始终并驾齐驱的飘荡着,飘荡着,越飘越远。
两人站在池边看了一会儿,福尔溪问道:“你什么时候出宫?”
“看完烧法船。”
“那就很晚了,宫门都落锁了。”
“无妨,我有可以随时出入宫的令牌。”
牛掰,福尔溪看他一眼,她还以为他晚上能进宫是老佛爷派专人专车去接的呢,却原来,人家靠的他自己。
宫中大门晚上六时下钥锁门,早上三时宫门大开,众大臣进入太和殿广场或太和门广场整队集合,期间不得喧哗吐痰等,有御史负责期间的纪律。
晚上宫门关闭后任何人不得出入,但她的债主大人却可以拿着令牌随意进出,这是比福伦大人还要受宠的宠臣啊,她这个官四代可以膜拜了。
“想什么呢?宫中便是宫中,特权不可滥用,今日是第一次。”若非因为……,他也不会来此。
唉,债主大人有颜有权有头脑,可惜了,身子骨不行,她阿玛是看不上这样的人的。
福尔溪又看了一眼那飘远的一兔一猪,转头问道:“你以前看过烧法船吗?”
译垚也转头看向福尔溪,说道:“小时候看过一次,那时候我阿玛额娘还在京中。”
是了,译郡王的阿玛外放盛京为盛京将军十几年了,盛京是满人的源地,是爱新觉罗氏的龙兴之地,这个地方,自然是要守好的,驻防的兵力仅次于京畿地区。
“中毒受伤之后,你便一直留在京城了吗?”
“嗯,皇恩浩荡,京城有最好的太医。”
“那你的毒,能治好吗?”
译垚沉默一下,说道:“能,常寿说,回疆有一种秘药。”
“回疆?”福尔溪明了了,那秘药不就是凝香丸嘛,含香喝了鹤顶红,死了都被它救活了,的确是当之无愧的秘药了。
福尔溪眸光微闪,又问道:“那找到了吗?”
“正在找。”
果然大家都不知道阿里和卓有,看来这个阿里藏得很深哪。
“译郡王,我们做笔交易吧?”
译垚挑眉,面如冠玉:“你说。”
福尔溪笑得像个狼外婆:“关于那个秘药的秘密,你用钱来买啊,不多不少,黄金一千一百两。”
“呵,谢谢,不必了,这毒也不是很难受。”
福尔溪懵了,神特么的毒也不是很难受,你这样不行的,谈判之门被你堵死了!
“哎,不难受你成天弱唧唧的?这有病就得治,不要来‘寡人无疾’那一套,耽误病情。”
弱唧唧?译垚眼中闪过一道幽光,他抬脚,不急不忙的往回走:“不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