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矜年尖叫、扭曲、阴暗地爬行。
浑身被卸了力气一样,一米八的男子汉竟然瞬间浑身瘫软无力,幸亏他撑住了门框,不然差点儿要跌坐在地板上。
沈矜年后退一步:“不好意思,进错门了。”
话音落下。
他立刻转身顺手关上房间门,一溜烟地落荒而逃。
沈淮礼丝毫不慌。
他和沈矜年生活了这么久,早就摸清了对方的性子和手段,金蝉脱壳这招沈矜年学了二十年也没学成。
他慢条斯理地抱起孩子从沙上站起来,悠哉悠哉地迈着步子走到阳台上,小幅度地探着身体向下面眺望。
果不其然,沈矜年已经被守株待兔的6斯明擒获,并且正在扭送回来的途中。
沈淮礼满意地坐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
看着沈矜年面如死灰地再度出现在自己面前,被6斯明一把按在沙上,他还想挣扎着想跑掉,但是对方力气极大,动弹不得。
沈淮礼嗤笑一声。
娇生惯养的少爷,单论力气哪里比得过在部队里训练有素的肌肉猛男。
冷笑着出声嘲讽他:“这回进对了吗?”
沈矜年一脸震惊地看向坐在他身边一同受审讯的顾砚,不可置信地痛苦开口:“你出卖我?”
顾砚耸了一下肩,面上表情同样的无奈:“是沈先生自己回来的。”
想想也对。
顾砚哪里有沈淮礼的联系方式,根本不可能动这种小心思。
他已经完全气糊涂了。
沈淮礼给6斯明递了个眼神,叫人先出去在楼下等,自己有必要要处理一些家务事。
助理接收到指令,立刻退出了房间。
房间里瞬间剩下来三个大人。
其中两个跟霜打茄子似的蔫巴着不说话。
连带着宝宝也不敢开口出声。
沈淮礼面色严肃,整个背部严丝合缝地靠在沙上交叠起双腿,浑身气场骇人。
他缓慢把怀里的宝宝调转了个方向,让人高高地坐在自己的腿上。方便两个人看清楚孩子的长相。
“沈矜年。”沈淮礼厉声点他名字,“抬起头来。”
沈矜年不情不愿地支棱起脑袋:“这件事情你肯定都已经给顾砚了解了,再问我一遍做什么。”
沈淮礼对弟弟的态度显然不大满意。
“顾砚是顾砚,你是你。”他突然坐直了身体,顺手拾起桌子上的钢,敲打在沈矜年的心头,“你姓顾吗?”
沈矜年:“……”
他有点怕沈淮礼这个样子。
哥哥是全家最有能力的a1pha,连爸爸都不及其三分,所以家里的产业很早就交给沈淮礼打理,两位老人只负责在家里娇养他这个小儿子。
很多时候父母狠不下心来教训他,都是沈淮礼代为出面。
要么罚一顿,要么揍一顿。
导致他现在一见到沈淮礼板着脸就形成了条件反射,心里开始七上八下着打起鼓。
顾砚突然探着身体倒了两杯水,一杯给沈淮礼,一杯给沈矜年。
一个举动打破了房间里的低沉气压,给了兄弟二人开口说话的台阶。
“沈先生,这件事情有我的责任。”顾砚继续道,“您还想知道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