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来,拂起她衣领上的白色毛绒,还有她额前几缕丝。
濯易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他握着她手,低头喃喃道,“先进去,风大,别着凉”
“你别这样。”许念攥住他手,他的不自信他的压抑求全
蓦地抱住他,她轻声道,“你这神情可真可怜,看得我想抱抱你。”
“”濯易懵了下,转瞬郁闷起来,“我不可怜,我又不是流浪小动物。”他瓮声瓮气道。
许念轻笑,她下颔靠在他肩上,“到时不和他跳舞就是了。”
“嗯”低声疑问,濯易下一秒反应过来,她大概说的是下周末晚宴上不和宋以致一起跳舞
“牵手”许念思忖道,“我只是挽住他臂弯而已,而且我会戴上手套,你就别再介意这种事情。”
“我才不介意这种小事。”濯易忙犟声否认。
“嗯,你不介意,是我自己想要这样。”许念顺着他的话说,然后又道,“至于与你回老家的问题,我刚才给你提了两种方案,其一,你若担心二老可以自己先提前回去,其二,此行若能延迟数日的话,等我参加晚宴的次日,我便陪同你一起,你自己暂且考量一下,过两天再告诉我答案不迟。”
俯身抱住她。
濯易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像赌气的小孩,在被她耐心哄着一般。
好像挺不好意思。
可既然已经这样,那他索性就豁出去的任性恣意一次。
“那我想再问问。”濯易用下颔蹭了蹭她的丝,低声道,“叫宋以致的你的学长,他对你是不是很好”
“嗯,不坏。”
“元旦夜他给你排队买了糖葫芦。”濯易想起那晚见到的画面,心底就密密麻麻滋生出一股酸楚,“这种程度,算是不坏么”
“他也会利用我获取资源和盈利,这些算好么”许念挑了挑眉梢,退离他温暖的怀抱,她眸中含笑的看着他,“比起打一棍再给两颗枣而言,我喜欢单纯只给我一颗枣的人。”
濯易几不可察地抿了抿唇,想笑却又故意忍住了,他喜欢她的回答。
“哪怕我没有一点比他优秀,但我只要把我的枣都给你,你就会喜欢我比他多么”
“谁说你哪里都不如他”许念此时此刻完全明白了,她以为他会比较看重她的失诺,但他们可能一开始就不在一条线路上
她倏地弯唇,好笑道,“原来你是吃味了”奇怪,为什么会吃这种莫名其妙的醋
濯易正了正脸色,佯装淡定地摇头,“我才没有。”转而又眸带期冀和疑惑的低眉望着她,“我真的有哪里比他好头脑事业”
“这些可能确实比不上。”许念见他眸中色彩霍然晦暗,笑道,“你比他长得好看,嗯,为人单纯,比起他,是我愿意喜欢的类型。”许念弯唇看他,“这个答案满意么”
“最后一条。”濯易赧然的笑,“这条足矣。”
危机解除。
两人吹了半个小时冷风,终于可以进屋了。
濯易牵着她手进客厅,她换鞋时,他认真地看她。
“你吃过醋么”
摇头,许念将高跟鞋放好,跟他走到客厅坐下,然后又想起来地点头,“小时候觉得父母爱弟弟比我多,会吃醋。”
她看着濯易,“怎么”
俯身抱住她,濯易并没有过多打听过她的家事,但空荡荡的大房子,根本不曾提及和出现过的家人,还有她冷淡的性格,都告诉着他不幸的答案。
“还记得吃醋是什么味道么”他略微用力地抱住她,仿佛想传递给她温暖和力量。
“不记得了。”许念轻声否认。
“吃醋的味道很难受,那种感觉像心被一只利爪挖空了一块,不至于痛得想死掉,但就是空旷麻木。”濯易低声呢喃,“今天我就这样难受着,坐在车里像被无数只蚂蚁啃噬,胃里酸溜溜的,我讨厌这种不安沮丧的感觉,所以我不会让你有机会体会到,我只喜欢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