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嶼閒慢條斯理地收回踹出去的腳,抬手輕撫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衫。
「我喜歡安靜,你剛才吵到我了。」
這是什麼鬼理由?!
旁邊的土匪們都看呆了,甚至都沒有人去攙扶一旁的老大。
池嶼閒活動了一下筋骨,看著他們:「若是再來這裡欺良霸善,可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他威脅著。
「呸!」
土匪頭子爬了起來,身上滿是泥濘。
他握緊了手裡的流星錘,抬手猛地沖了上去,看架勢,是非要砸到池嶼閒的頭不可。
可他這種功夫並不是池嶼閒的對手。
池嶼閒甚至來刀都沒有抽出來,直接赤手空拳地就將這個土匪頭子打得腫頭腫臉的。
「哎。」
將人打趴下之後,池嶼閒抬手看著自己的手掌心,低垂下眼眸:「手還是會疼的。」
你倒是委屈上了?
在場的眾人心裡不由自主地想道,但卻不敢開口說什麼。
「東西留下,滾吧。」
池嶼閒打了個哈欠,抬眸:「不要覺得之後再來這裡就沒什麼了,我很閒,說不定會經常過來。」
他看了一眼捂著臉嘶嘶抽氣的土匪頭子,輕輕一笑:「要不廢了你?這樣就不用麻煩了。」
「不用!」
土匪頭子強忍著疼痛,連忙丟下東西想跑。
池嶼閒微眯雙眼,也不知道心裡是怎麼想的。
他和楊過將丟下的東西還給了村民們,安慰了一下老婆婆之後便走了——當然,安慰的工作還是楊過做的。
「心情變好了嗎?」
楊過抬眸望了一眼停了雨但還是有些陰沉的天,又看了一眼旁邊臉色同樣陰沉的池嶼閒。
「我心情什麼時候不好了?」
他回過頭來看著楊過,語氣甚至有些驚異。
楊過:「……」
他回想起對方剛剛抽人巴掌時的冷漠,尷尬又不失禮貌地笑著:「沒,你心情卻是很好。」
池嶼閒撐著傘,踩著積水的地面:「不過,與其自己難過,不如辱罵扇人巴掌。」
他說罷,臉上一片平靜,仿佛這番話是無比得正常。
楊過:「啊?」
池嶼閒轉過頭來,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你以後就知道了。」
他說完之後就往前走,楊過倒是停下步伐露出了一抹深思的模樣,好像是真的在揣摩池嶼閒剛才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