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人两条长腿在眼前晃,以及塞被子时撅着屁股的样子,颜如玉忽然就觉得脸有些红,心跳都跟着加快了。
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让她的耳膜都嗡嗡作响。
这男人啊,长得太好就成了妖孽,连她都觉得色心要起来了。
这种情况又过了大半月,在卫成澜住在这里一个半月之后,终于出现了变化。
这日颜如玉如同往常一样从学院里回来,也不再与两个姐姐商讨店铺之事,快步奔回自己的院子。
她这后半个月,越习惯了卫成澜的存在和照顾。
那人像个知识宝库一样,偶尔她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他还会声音轻柔的给她讲故事听,每次都让她十分沉迷。
今天晚上她也要听,上次的故事讲了一般,简直让她抓心挠肺的。
结果她急匆匆地推开门,却不见那人。
她快冲进去,打开衣柜门,里面也没有藏人。
退回到桌边,就现今日下午琵琶为他准备的糕点和茶水都没动,旁边有一封信。
时机已到,我去了,多谢照顾,来日必有重谢。
看着信纸上这短短的一句话,颜如玉迎来的并不是如释重负,而是微妙的失落感。
明明从卫成澜到她这里养伤的第一天开始,她就觉得这是个大麻烦。
但是伴随着这一个半月的朝夕相处,以及卫成澜后面有心的全方位渗透她的生活,让她在不知不觉之间,早就习惯了他的存在。
甚至这种习惯非常恐怖,一旦丢弃了,就觉得处处都不对劲。
以后没人给她检查作业、出题目,更没人给她讲睡前故事了。
她坐在凳子上呆,心里那股微妙的失落感,逐渐被放大,险些将她整个人都吞噬了。
等到用完晚膳,挑灯写功课的时候,她也是效率极低,半晌写出几个字来,策论更是写的云里雾里,自己都不知道在写什么。
琵琶端着一盘水果进来的时候,就现了自家姑娘心不在焉的模样。
“姑娘,人是走了吗”她轻声问了一句。
颜如玉回神,不由得点了点头道“走了,明日开始你就恢复以前模式便可,里屋不需要一直看着了。”
琵琶想了想道“奴婢还是看着吧,姑娘如今年岁渐大,都到了要说亲的年纪,这里屋更应该注意,不能哪个丫头都进来了。”
颜如玉点头“成,你看着办。”
她说完这个话,又看着别处开始呆,还是琵琶呼唤她一声,她才又回过神来。
“给我削个梨吧,我想吃了。”她看着桌上的一盘梨,忽然说道。
琵琶也不做他想,只觉得姑娘如今没人陪着说话,应该是有些不习惯,过几日便好了。
她削好了梨递过去,颜如玉双手捧着却没吃,看着梨呆。
“你下去吧。”她冲着琵琶抬了抬下巴。
琵琶有些迟疑,不知道姑娘看着梨半天,却一口也不咬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她削的不好吃
不过主子的事情,也容不得她置喙,便冲她行了半礼,转身离开了。
殊不知还真的被她猜中了,颜如玉总觉得琵琶削的梨,跟卫成澜削的不一样。
卫成澜之前毕竟不是伺候人的奴才,相反只有被伺候的份儿,所以一开始削梨的时候,动作十分笨拙。
原本他从小就刀不离手,可是如今换成削梨的小刀,倒是生疏的不像样。
而且一开始削出来的梨表面坑坑洼洼,被削去的梨肉比皮还多,后来经过一个多月的训练,倒是要好了许多,却也不像琵琶削出来的这个梨,表面如此光滑。
“哎,他走之前怎么不亲口跟我说一声,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她埋怨地嘀咕了一句。
将梨放在旁边,拿出一张纸来给他写信。
你走之后,要每天勤加练习,否则削梨的水平就下降啦。
写完这张纸,她却没塞进信封里,以如今的局势,恐怕端王府并不再像原本那么安全了。
据她所知,皇上吩咐的,颜宗泽派人日夜守在王府外面,至今都没撤走。
卫成澜就算现在走了,也不会直接回端王府,而是另有谋算。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