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县吏都说是殷通故意放走的,自己就等着郡守来了告发他们。
看着背刺的下属,殷通怒不可遏,“我平日待你们不薄,你们竟然诬陷我?”
“抓住项琼和张归,一问便知。”个县吏都不惧他,多的也没说,只这一件定死了,他已经逃不了罪罚,其他的自有其他人,他们也不会被连带,家人也能得以保全。
周驹只得令人尽快缉拿项琼和张归,又审问殷通错判案,徇私枉法,严刑逼供打死人的事。
此事,荆轲带着涉事囚徒和证人赶过来旁听。
有徐希的眼睛盯着,周驹只得依律重判,又给殷通上了刑,问出的暂时画押,关进牢狱听候再审。
之后写了奏疏,奏请贬黜殷通的官职,奏请对殷通依律处罚。
各地案件的奏疏都要送到咸阳,由秦始皇亲自批阅裁断。
周驹自以为做的挑不出错漏。
“有少丞相盯着,还敢如此行事,若少丞相不在,他们不知道怎样猖狂呢。”汇报的甲兵也逐渐长了脑子。
“项梁到哪了?”徐希问。
另一个甲兵来报,“方向是鄣郡,现在已经快到德清县了。”
徐希就想不通了,“他为什么不走海路呢?非要往南跑。”
“穿不过武原县算他倒霉,穿过武原县,少丞相的大兄亦有罪。”甲兵提了句。
“我那大兄,满脑子发财,指望不上。”徐希自己摇头。
没两天,武原县来报,抓住了项梁和张归一行人。
押送的人是沉桑。
她一边驮着岁的儿子,一边扛着长剑,后面跟着同样扛剑的一帮弟子们,仿佛□□。
岁的徐望奶声奶气地打着小拳头,“抓坏人!抓坏人!阿母,阿望抓坏人!”
殷通也没想到项梁被抓了回来,这下可以还他清白了!
但,跑是项梁和张归合谋后跑的,之前的好酒好菜绵被褥,还让典狱长伺候着,可是铁证事实。
殷通又加一罪。
项梁又加两罪。
殷通以律罚黥刑后,罚苦役二十年,送去修长城。
项梁以律黥刑后,罚苦役十五年,送去修皇陵。
其他涉事典狱长,狱掾吏,还有下属皆以律判处苦刑,服役。
看徐希抱着小侄儿笑眯眯的样子,周驹不知道她这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上前呈上奏疏,“少丞相,殷通和项琼全部依律处置,奏疏在此。武原县县令长夫人亦抓捕有功,上奏奖赏。”
“我这还有一份奏疏,会稽郡守治下富足太平,发现问题处理及时,堪当楷模。”徐希笑着称赞。
“不敢,是下官疏忽,才指使殷通犯下如此多的错事。下官亦在奏疏中请罪。”周驹心道,我可不是殷通,不会让你挑出我一点毛病。
徐希笑呵呵的宽慰他,“郡守不必自责,县内交给县令长了,就该他们自己负责。”
“这吴中县的县令长一职。。。。。。”周驹想推自己的人占住。
“我要在此修路,短则几个月,多则半年,我先来暂代吧。禀了朝中,看如何安排。”徐希随意道。
“诺。”周驹目光深了深,心里七上八下的回去了。
吴中县的县令长成了少丞相,县衙从里到外的替换大整改。她手里有的是人,把萧何,曹参,吕雉他们还有一帮学了不短时间的学子,都扔过来练手。
县内堆积的大事萧何把关,管理牢狱,钱粮赋税,宣传教化,疫病防治,各种先进农具,种植诀窍,养殖诀窍,还有各种百工技巧,生活储藏窍门。
还有轰轰烈烈种牛痘,发糖豆。各种工作快速有序的推进。
服徭役的只是小半,大半的人在家里种粮养殖,但换了县令长,农人们突然发现,竟然还有那么多挣钱,增产,养殖的诀窍。
这岂不是说,其他地方都已经开始了?就他们被县令长蒙蔽愚弄,还天天叫着苦,夸着县令长的好话?
殷通再次收获了一通骂声。
很快吴中县的风气就焕然一新。
开荒种茶的,养鱼养蟹养鳖的,养鸭养鹅的,加工变蛋,海鱼酿制鱼露的,还有提升的纺织技巧,染布技巧。
不论农人,还是商贾们都盼着国道修好,明年就能把所产的货物运出去贩卖,换来大量的钱粮,能富足起来。
徐该过来见了,简直羡慕嫉妒的头上冒气,“我当初只有几个人,还要跟地头蛇的贵族豪绅们斗智斗勇,教化顽固的黔首。用了两年才将将见到一点成效。吴中县让你的人接手之后,疯狂大改,不到一年就能超过武原县了。”
徐希翻他一眼,“怎么可能!不到半年。”
徐该愤愤:“厚此薄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