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的脸色有些沉重,低声说道:“封总,节哀。小少爷已经去世了,一个礼拜前就火化了。鹿小姐……来过一次,是提着行李的。她没说要去哪,走之前只让我给您带一句话。”
封宴之的心猛地一沉,手指紧紧攥住床单,指节发白,“她说了什么?”
助理犹豫了一下,低声复述道:“鹿小姐说,当年她没有参与下药,还有,江楚瑶母子这些年对小驰,对她的伤害,您可以自己去查一查。她说,您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对江楚瑶只是朋友情谊,可您就是这么纵容她们伤害您喜欢的人的?她说,她们她不会放过,但她希望您亲自动手。”
封宴之的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轰然崩塌。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呼吸变得急促,手指颤抖得几乎抓不住床单。
“黎夏去哪儿了?”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几分急切。
助理摇了摇头,“鹿小姐没说,她说,您没处理完这个问题,她是不会见您的。”
封宴之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里闪过一丝决绝。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声音低沉而坚定,“去查。查清楚江楚瑶和江朗朗这些年到底做了什么。”
助理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几天后,助理将一份厚厚的调查报告放在了封宴之的办公桌上。
封宴之翻开文件,一页页看下去,脸色越来越阴沉。他的手指紧紧攥住纸张,指节发白,眼里满是怒火。
报告里详细记录了江楚瑶和江朗朗这些年对鹿黎夏和封驰的种种伤害。
江朗朗在学校里多次欺负封驰,甚至诬陷他偷东西,导致封驰被罚跪在大雨中整整一天,最终引发心肌炎去世。
而江楚瑶则多次在公开场合以“封太太”自居,故意挑衅鹿黎夏,甚至在故意开车撞向鹿黎夏,导致她身受重伤,还说是江朗朗不小心的。
封宴之的胸口剧烈起伏,眼里满是怒火和悔恨。他猛地站起身,声音低沉而冰冷,“备车,去江楚瑶家。”
江楚瑶的住处。
江楚瑶正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面上却有着几分惆怅。
她总在想着上次封宴之拒绝她的话,但无论如何,她始终不愿相信,总觉得封宴之会来找她。
江朗朗坐在她旁边,手里拿着封宴之之前送给他的玩具,也忍不住问:“妈妈,封爸爸怎么这么多天没来找我们了啊,我好想他,他不在,都没人给我买昂贵的玩具了。”
突然,门铃响起,江楚瑶起身去开门,看见封宴之站在门口,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宴之,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坐,我就知道你不会舍得丢下我!”
封宴之冷冷地看着她,眼里没有一丝温度,“不用了,我来是有事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