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表掉在实木地板上,发出响亮的一声。
“抱歉,叶总,”搬家公司的人连忙拾起不小心碰掉的东西,把腰弯成九十度,“表好像坏了,我们会全额赔偿您维修费用的。”
叶梦灵拿回腕表,将有了裂痕的表盘放在灯光下细细看着。
“不怪你们,这只表好几年前就不走了。”
等搬家公司的人离开,独自把纸箱里的物品一样样理出来,铺床,拖地,打开窗子通风。
搬家是知道梁宇峥在研究院工作那天决定的,因为这个房子南边的露台能眺见梁宇峥居住在研究院的楼宇。
叶梦灵一个人躺在摇椅里吹风,听着树叶簌簌抖动的轻响,忆起腕表停滞的那天。
在梁宇峥离开的第二个年头,她终于得到有他的消息,叶梦灵就当机立断订好机票,坐将近十多个小时的红眼航班赶去澳大利亚。
得知梁宇峥离开的时候,叶梦灵几乎是把整个圈子里跟他相关的人都问了一遍,他的去处。
然而,梁宇峥没有告诉任何人,仅知道的梁父梁母连见她都不愿。
后来还是叶梦灵多次拜见带梁宇峥的那位教授,无意看到她桌上梁宇峥寄来的特产,才知道的。
整个路途中叶梦灵都处在一种昂扬的状态中,她戴着梁宇峥送她的腕表,在脑子里反复排练要怎么认错,怎么哄梁宇峥。
想着这次回去一定要让梁宇峥跟自己重归于好。
下了飞机直奔昆士兰大学生物科学学院,遇到人就问,好不容易问到一个,被告知,“宇峥说他肚子疼,去看校医了。”
于是叶梦灵又辗转去到校医院,终于在病房里看见了挂着点滴的梁宇峥。
看着梁宇峥一张脸白得跟纸似的,即使睡着了还深深皱着眉,叶梦灵感觉心像被放进洗衣机拧过一样,绞着发疼。
“我朋友的情况还好吗?”
“慢性胃炎,平时不按时吃饭又爱喝冰的,胃肯定遭罪哈。”护士拔完针,端着小铁盘离开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