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再也不管被放在地上的乔秋蕊和我,自顾自地削起了苹果。
他的手很好看,白皙的手指修长,又骨节分明。
他专注地对待手上的苹果,如雕刻家温柔地对待自己的艺术作品。
但他显然不擅长这个,在第三次苹果皮被削断的时候他气得跳起来,不管不顾地把手里的果肉塞到我身上,然后把断掉的苹果皮……塞进了乔秋蕊嘴里。
塞完,他还嫌脏似的,在我衣服上蹭了蹭。
“我把你从那种地方捞出来,小海棠。”
他又凑到我的身后,把蝴蝶刀塞在我的手里,然后语调略带悲伤的说。
“我以为,我们是一样的。”
他说话慢条斯理,声音也低沉有磁性,带着咏唱一般的腔调,加上那身皮囊,让人联想起诗剧里引诱浮士德的靡非斯陀。
他握着我的手,一步一步逼近乔秋蕊。
“而且——”
蝴蝶刀慢慢,抵住乔秋蕊的脖子。
“你做得太明显,也太蠢了,我亲爱的。”
祁斐声音发寒。
“我只不过让你知道了一点消息,你就迫不及待的和这位可爱的小姐告密了,甚至都没考虑过我早就发现的可能。”
乔秋蕊的瞳孔陡然紧凝,恨恨地瞪着他。
“想来这位小姐现在在警局的处境不容乐观啊。”
刀割破了乔秋蕊的脖子,血一点点从伤口处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