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小心总是没错的。”
秦琅自己心里清楚,血刀门时隔十年重出江湖,干起劫道的老行当应该只是顺便之举,真正原因八成是跟薛贵之死有关。
他们会不会为门主报仇,才是秦琅最担心的事情。
如果这帮人要为薛贵报仇,那秦琅不怕贼偷,也始终怕被贼惦记着。
毕竟秦琅也不可能为了躲他们而在剑平县呆一辈子。
“银瓶啊…”
“?”
“呃…苏女侠…”
秦琅本来想套个近乎,但显然女侠没有这个情调,俏脸儿红扑扑,当即就满眼警惕地盯着秦琅。
“我是想问,你们当时是怎么被血刀门截杀的?”
“我们啊…当时就好好地骑在官道上,结果堇儿眼睛很尖,现路上有几条绊马索,于是我们就停下马来,谁知道这一停,才正好中了血刀门的埋伏,两边的土坡上瞬间扔下好多拳头大小的沙袋,装的都是**药之类的东西,我们的反抗能力也因此骤降,是堇儿拼死,才保护我艰难逃杀出来…”
苏银瓶说到此处,瞧着睡在一旁的少女,眼眶红,一脸的惆怅和后怕:
“当时她骑的那匹枣红马都被砍断了腿,我一度以为她已经身死…还好她也夺了只马匹逃回来了…”
“这帮宵小,居然直接拿药砸,难怪了…”
秦琅摸着下巴缓缓点头:
“…血刀门主大概也就是个普通武师的实力,门下弟子皆尽武夫,也就凭靠一口妖异的血刀,才在江湖上混出了名堂,按理说,以顾堇的实力能杀一百个才对,奈何被埋伏下药…”
“一百个?”
苏银瓶愕然,看了看少女,又看了看秦琅:
“堇儿她…有这么厉害?”
“你自己的护卫你不知道?”
“她平时…没事的时候我怎么找也找不到她,但有事的时候,她总是及时出现在我身边,跟个…跟个…”
“跟个鬼一样?”
“不许你说堇儿!”
“……”
秦琅眼皮一耷,望着粉腮鼓鼓,一脸正色“护犊子”的美妇人,有些哭笑不得:
“所以说,你平时也没见过她杀过几个人,对她偶尔展露的身手也没什么概念是吗?”
“嗯嗯,是的。”
“作为贴身侍卫真够专业的,不愧是宫里训出来的人…”
“宫…嗯?”
苏银瓶一怔,秦琅则是莞尔:
“女侠你不用掩饰了,实际上你也压根没做什么掩饰,穿的一身贵气,配的又是坠梨刀,再加上你那匹白色的小母马,也是万中无一精挑细选出来的西罗夏种,有着“骑股香裆”之名,是天下最适合女人骑的马儿,非大富大贵人家不能有。”
所谓【骑股香裆】,其实是秦琅现编的名号,但事实的确如此,据说骑这种小母马的女子,是不会把屁股蛋儿骑黑的。……
所谓【骑股香裆】,其实是秦琅现编的名号,但事实的确如此,据说骑这种小母马的女子,是不会把屁股蛋儿骑黑的。
一些富贵人家的小姐夫人,由于武功,尤其是内力练的不是很好,骑马最怕骑黑了,所以才会重金买来这种名贵坐骑。
当然,有功夫的,尤其是内力底子不错,或者轻功练的好的女子,就不用担心这个了。
比如匕少女顾堇,秦琅相信,她不管骑什么马,骑多少次,都应该是白白嫩嫩的。
“原来…这些你早都知道了啊…”
“不光我,但凡有点儿见识的,应该都能看出你的身份不好惹,顾堇她肯定也清楚这一点,故意没有提醒你,我想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希望识的江湖人少对你打主意。”
但显然,长期在大周西境青州一带厮混的血刀门,是没有这份眼力见儿的。
门主有没有不好说,反正小弟如是。
“至于你具体出身哪家王公大臣,你不愿说,我也不会问的。”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