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江天看到镇西侯,下意识地摸腰间的佩刀,看这个站姿,镇西侯是苏景同的人无疑,果然镇西侯“抓到”逃亡在外的苏景同又把他当做“嬖人”送进宫是苏景同自己的安排。宫门还没开,镇西侯是怎么进来的?能不惊动他把人带进来的只有潘启,潘启竟然这么听苏景同的话?
江天脑中不好的念头纷杂,好在还记得左正卿说要相信苏景同,压下心中的怀疑。
苏景同示意江天把人带到后殿去。
苏景同交代:“让所有暗卫都撤走,后殿除了我和徐幼宜,不允许其他人进来。”
江天迟疑:“你能行?”徐幼宜虽然文弱,哦,军师都柔弱,但挣扎起来苏景同还真不一定能摁住徐幼宜。
“没事。”
“东西呢?”苏景同冲镇西侯伸手。
镇西侯从袖中取出一个精巧有机关的小盒子,后退一步单膝跪地呈给苏景同,“公子小心。”
“无妨。”
后殿大门关上。
徐幼宜被绑着丢后殿的地上,吃吃地笑,“苏大军师,喜欢我送你的惊喜吗?”
苏景同面无表情地出手,掐住徐幼宜的脖子。
徐幼宜笑得更开心了,“哟,手筋还没治好呢。以你现在的手劲,能掐死我么?”
“唔……”话音还没落完,徐幼宜脖子尖锐的疼,似乎被针扎了。
苏景同收回手,指缝间夹着几根油黑亮的银针。
“我知道你不怕死。”苏景同说,“这毒名叫噬心毒,不会让你死,就是疼了点。”
徐幼宜闷哼一声,噬心毒万针穿心,疼得蜷缩在地上,冷汗津津。
苏景同拉了把椅子坐在他前面,漠然地看着他。
徐幼宜很快意志力扛不住,开始满地打滚儿,尖锐地嘶吼,第一声呼痛一旦开始,痛苦的情绪就像开闸泄洪,一声接着一声,凄厉刺耳。
江天在后殿外盯着,被这凄厉的声音吓了一跳,“妈呀,里面在干啥。”
左正卿瞥了一眼,“你别听了,小心晚上做噩梦。”
江天:……
不至于吧,你说得有点吓人了。
屋里的叫声渐渐变了调,凄厉之外还有点破调,像嗓子喊破了,音调从喉咙出来时触及到喊破的地方,疼得哆嗦变调。
江天捂上耳朵,天牢都没这个动静。
江天用胳膊肘捅镇西侯,“你给他的盒子里装着什么?”
镇西侯摇头,不能说。
后殿的声音连绵不绝了一盏茶的功夫,声音微弱下去,渐渐消失。
江天问:“结束了?”
左正卿摇头,晕过去了。
马上尖叫声又响起来——苏景同往他头上泼凉水,把他弄醒了。
过了不到一盏茶时间,尖叫声又一次湮灭,徐幼宜又晕过去了。
苏景同照旧把他泼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