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一个字的谎言,只不过隐瞒了真实目的不说罢了。
他不会对先生说谎的,先生太聪明了,一眼就能看出来,所以他只会用真话对付先生。
就像先生用真的对他好来对付他一样。
他可都是跟先生学的啊。
没看出破绽,蒲听松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事实上他早就有入宫的打算,只不过不是现在。
如今提前一些倒也没有什么。
但蒲听松怎么想也想不到,江弃言直接带他进了养心殿,把他往龙榻上带!
“侧殿还在清扫”,江弃言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委屈先生了,先生如果能跟言言一起睡,言言会很高兴的。”
这话蒲听松听着耳熟,好像似曾相识……
连理由都几乎一模一样……
蒲听松不经挑了挑眉,有些怀疑江弃言是故意的。
可当江弃言很乖地站在他面前,低着头,头顶的每一根头丝都显露着乖顺的时候,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蒲听松的目光落在江弃言捻着袖口的手指上,这幅害怕拒绝而忐忑不安的样子实在不似作伪……
当然不是作伪,只不过是有选择的真实。
在先生深沉的目光中,江弃言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腰带。
从小先生为了培养他的服从,第一次见面就脱他衣服,后面更是帮他洗澡。
小时候的他,先生不觉得有什么。
那现在呢?他不信先生还能坐这么稳当波澜不惊。
江弃言这么想着,把腰带轻轻递到蒲听松手中,然后就乖巧地张开手臂,不动了。
“陛下?”蒲听松着实是惊了一下,眼眸越暗沉,“此为何意?”
自然是……
勾引你啊。
江弃言不答,只是眼神更加委屈,一副很受伤的模样。
“先生不喜欢言言了吗?先生以前很照顾言言的……”
“陛下,您已经长大了”,蒲听松眉心直跳,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或许真不是错觉,江弃言就是故意的……
可这委屈却也实在是真实,好像真的很不能接受自己不帮他洗。
可是……面前的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不是小孩子了……
蒲听松一抬头,就看见江弃言咬着下唇,马上要哭的样子,他揉了揉眉心,沉声,“好,别哭,过来,给你脱。”
江弃言走近,故意走得很近很近,直接站在了先生两腿之间。
蒲听松目光又暗沉了一些,他感到有些坐不住了,便把江弃言往后推了一点点,腾了位置站起身,这才弯腰给江弃言解衣带。
然而他才刚弯下腰,就感到两只手绕过脖颈,圈住了他的脖子。
“陛下,您这样,臣要如何脱?”
江弃言抱着先生的脖子,直接在先生耳朵边说话,“先生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