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真的是他。秦时知回帝师府的路上,还在不断思索着。
这件事情有些过于复杂了,一时半会他还真不知道怎么给小家主解释,而且就算解释了,只怕小家主也压根不会听他的。
小家主那个人,倔的跟头驴似的,寻常人想要改变小家主的想法根本不可能。
秦时知很清楚蒲听松有多么强势和说一不二。
别看他平常好像经常开玩笑打趣蒲听松,实际上他对于自己这个小家主可是怵得紧。
真要他生出什么叛逆心思,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万一蒲听松告到老阁主那里,他不死也要褪层皮。
秦时知唉声叹气着把圣旨放回了蒲听松书房案头,随后坐在蒲听松的位置上,抽了张纸,展平后用镇纸压好,提笔沾墨。
他沉思了一会儿,斟酌着言辞,磨磨蹭蹭写下几个字。
吾爱岁寒。我亲爱的小家主……
不行,划掉,看上去好像他喜欢小家主一样!
吾主岁寒。嗯这就对了嘛。
余窃以为,此计不妥,有待商榷,故将圣旨又带回府中。
绝非本人躲懒,不愿周而折之。
方鸿禧现已被控制,家主放心,余……
第24章不治之症
那天之后,很久都没有再生什么大事。
京城归于平静,秦时知没有再去关注过方鸿禧的动向,毕竟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时间就在不知不觉中,如白驹过隙般飞流逝。
这是第几年了呢?
江弃言伸出手,接住天空中飘下的一片落叶。
原来已经是第五个中秋了。
脑袋忽然被揉了一下,他回头,低垂了眼眸。
他长大了一些,也长高很多了。
但他在长,先生也在长。
说起来,再过两天就是先生十八岁的生日了。
他在看蒲听松,蒲听松也在看他。
良久,蒲听松用左手比量了一下,轻笑,“不错,有为师腰高了。”
“奶没白喝,不过小弃言还需加把劲,争取再多长长才行。”
江弃言没有答话,只是微微抿唇,随后偏过头去。
“怎么?”头顶盘旋着长长的叹息,“为师哪句话又惹着小弃言了?”
他还是不答,眼眸中却有情绪在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