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先生怀里拱了拱,“选错了……很后悔。”
“那以后能记住不轻信他人了吗?”
“嗯……他们都是坏人骗子……只有先生好。”
蒲听松看了他许久,轻声,“知道是坏人,就别为他伤心了,好吗?”
“我是不是很笨…还很任性…”
“你很乖”,蒲听松轻拍他的后背,“只是你还小,坏人都是善伪装的,弃言分不清呢,其实也没关系,可以来问问为师的。”
“嗯!”
先生看人真的很准。
以后先生说谁是坏人,那个人就一定是坏人,他就再也不要质疑了。
“要再哭一会吗”,蒲听松揉了揉他的小脸,“不建议继续哭,因为小弃言的眼睛,已经肿成桃子了。”
真的吗!江弃言伸手摸了摸。
他的样子应该很丑吧……
“那我…我,我不哭了”,虽然不哭了,但是哭久了后劲大,他一直在哽咽,喉咙里好难受,说话也断断续续的。
“先下来一会,为师得找个冰块给你敷一下,不然明日只怕更肿……”
“嗯……”他松开先生的腰,刚要往下爬,就现先生的腿上一片深红!
那是……
那是血吗!
先生受伤了,而且已经简单处理过了。
如果不是他坐在先生腿上压了这么久,那地方根本不会再出血!
“先生……”刚刚止住的泪水又涌了出来,“这是……这是怎么伤的?”
蒲听松没答,走出去,端来冰水,把一条雪白毛巾沉进去,拧了拧,贴在他眼皮上。
肿胀的眼皮接触到冰凉的毛巾,很舒服。
可是他满心焦急,根本没有心思冷敷。
“先生流血了”,他声音颤抖不已,“先生不重新处理一下吗?”
怎么能这样呢?眼睛肿了跟重伤流血,到底孰轻孰重啊。
先生怎么能……
怎么能这么偏心呢,先生给他的偏宠怎么能比给先生自己的还多呢。
“好,这就去”,蒲听松轻笑,“你自己扶着毛巾,为师去去就来。”
江弃言目送先生离开,他看着先生有些不太稳的脚步,心乱如麻。
蒲听松走到门口,忽然回头,笑容有些虚弱,“好好敷,别让为师现,一不看着你,你就躲懒。”
还敷什么敷呀!
“知道了……”江弃言用毛巾盖住半只眼睛,另外半只死死盯着蒲听松的大腿,“先生快点去……”
恰在此时,又一个雷炸响。
蒲听松顿了片刻,叹了口气,又走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