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本来打算回去的,谁知道送个巧克力而已,会展到那个地步,梁明煦一开始还算隐忍,后面就失控了。像那种饿急了的人,抓到手里的面包怎么也不肯放手,方离从嘴唇到脚踝,身上每个地方都感觉很疼,腿间也是火辣辣的,连手腕都依然有痛感。
上午的第一二节课都是方老师的,方离连个迟到假也不敢请,强撑着爬起来,头昏脑涨地去浴室洗漱。
房间的地上扔着衣物和空盒子,满地都是巧克力包装纸。
方离捡东西的时候还看见了用空了的罐子,想起来后面都用它涂了哪些身体部分,不由得头皮麻。
晚了。
现在把这具身体扔进太平洋也没有用了,整个海域都会被污染,鱼类全都癫变成se情狂。
方离来到洗漱台前,镜中人脸色苍白,嘴唇红肿,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别人看一眼就知道昨晚很多次xing高潮。
他已经想好了出门就买口罩,如果有同事问起就说自己得了重感冒。
衣服也皱得不像话,方离骂骂咧咧,只能找了一套梁明煦的,简单冲洗之后就换上准备出门。
梁明煦还没醒,房间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
方离轻轻拉开窗帘一角,把窗户打开了一条缝,没留神碰到了桌子出好大一声响,他下意识回头看向梁明煦,现对方还在沉睡,自己又忘记了他听不见。
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的……
被折磨整晚的方离恶劣地想,至少省了耳塞钱,还拥有了婴儿般的睡眠。
梁明煦脸颊睡得有些红,黑凌乱地铺在枕头上,露在外面的肩膀白皙宽阔,手臂结实,小臂和修长的手指上能看见青筋脉络。
其实梁明煦也可以甜美无害。
方离心中的不忿稍减,俯身过去吻了他的嘴唇一下,回神后感觉自己已经色令智昏,无药可救了。
拖着虚弱的两条腿,方老师竟敢没有优惠券就打车去学校,路上不忘帮谭高飞订了一束花,想了想,给梁明煦也订了一束。
订完以后,他忽然觉得梁明煦应该从来没收到过任何人的花,又开始心疼。
完蛋,不仅变身se情狂,这日渐加重的圣母病这辈子应该也好不了了吧。
到学校没多久,梁明煦就打来了电话,听起来不太高兴:“走了怎么不叫我?我想送你的。”
“时间还早,我看你还在睡觉。”方离一边收拾课本,一边找小蜜蜂,“想让你多睡一会儿,所以就没有叫你。”
梁明煦还是不怎么高兴的样子,又关心道:“你声音怎么闷闷的。”
方离说:“戴口罩了。”
梁明煦那边沉默了一下,可能意会了什么,问:“身上还难受吗?”
办公室里没有别的老师在,但方离也不好意思在这种地方回答太详细,就只能说:“还好。”
梁明煦说:“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的,尽量不让你高强度用腿。”
“梁明煦!”方离脸马上就红了,忍不住提高声音遏制他,又冷静了两秒,压着声音道,“你帮我收拾一下衣服,晚上带来我家洗。”
梁明煦那边有下床的声音,随后问方离:“你穿我的衣服走的?”
方离:“嗯。”
尺码不合适,穿起来空荡荡的,还好他平时也会穿一些宽松的oversize款,不太引人注意。
梁明煦那边没说话,方离疑惑:“怎么了?”
难道洁癖到不喜欢别人穿他的衣服?那昨晚乱搞的时候怎么没有洁癖?!
梁明煦的声音重新传来:“如果可以的话,今天晚上能不能穿着我的衣服做。”
方离七窍生烟,直接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