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次並不是突如其來,但也早有準備。
金悅:「我今日就要回去了,你可有要我幫忙帶回去的書信?」
「有,」虞姝挽這次過來就是為這事,把先前備好的書信交給她:「都送去我娘那兒。」
這信是昨天清晨寫的,還沒送出去,就聽聞打了勝仗,她想著要回去了不用再送信,誰知還要待上一陣子,就拖金悅一起帶回去。
金悅知道虞姝挽住在哪兒,很早以前打聽過,接下信,「行,我會帶過去的,你在這邊注意些,附近那位李夫人不是好相處的,心眼子很多,你要注意。」
金悅不放心她,一下子囑咐了許多。
虞姝挽被逗笑:「怎麼跟囑咐小孩似的。」
金悅握著她的手:「我是真將你當做妹妹來看。」
金悅的手很粗糙,以前就有許多繭子,現在更甚。
虞姝挽低頭,在她手上看到了許多大大小小的傷疤。
金悅察覺到她的目光,笑了聲:「不知道在哪兒磕碰的,沒受大傷。」
分離時,金悅抱住虞姝挽。
「你要保重,若誰欺負你了,你就寫信告訴我,我找人教訓他們。」
虞姝挽眉眼微彎,有些哽咽道:「等我回去,我定要日日去你家煩你。」
「我等著你。」金悅拍拍她的肩膀,鬆開她,「我走了。」
金悅沒有進馬車,這種天暖和,她獨自騎一匹馬,身上穿得還是戰場上未換下的勁裝。
魏臨忱跟她同行,二人身後跟了好些人,一輛又一輛的馬車拉了許多東西,引來了不少人圍觀。
虞姝挽看著金悅逐漸遠去的身影,愈發捨不得,還往前跟了兩步。
林卿柏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後,「回去吧。」
虞姝挽對他冷哼一聲:「你別跟我說話。」
二人一前一後的回了府。
夜裡,林卿柏去了書房睡。
成親那麼久,這還是虞姝挽初次一個人睡,她心裡想著事,遲遲睡不著,躺在榻上乾瞪眼。
好不容易有了困意,閉上眼又沒了。
她就這樣躺到天微微亮起,眼皮子再也支撐不住合上了。
睡到午時才醒,府里早已沒了林卿柏的身影。
午時過後,附近的李夫人來了。
李夫人:「我昨日看到金家外面站了許多人,還看到金妹妹跟一個男子走了,那是她何人?」
虞姝挽早就知道李夫人是個人精,人算不上壞,就是愛八卦。
她輕笑了聲:「那是金姐姐的丈夫。」
李夫人詫異:「她還有丈夫?」
虞姝挽:「不然呢?」
「我還以為她是個寡婦呢,」李夫人訕笑:「那她怎麼一個人來了離城,吵架了?這是又和好了?」
虞姝挽:「我跟你知道的一樣多。」
什麼都沒打探到,李夫人有些不甘,「前陣子怎麼沒看到金妹妹,她那時候回娘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