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懂林卿柏的意思,應當是說剛到林府的時候,很瘦。
那時候的她受了一路的苦,瘦了很多很多,臉上幾乎沒有多餘的肉。
在林府待了快三個月,把肉養回來了些。
林卿柏捏著她的臉不鬆手,就像在把玩屬於自己的所有物,低聲道:「現在也很瘦,肉好少。」
虞姝挽的臉特別紅,不知是被捏的還是羞的,抓住臉上作亂的手指往外扯,輕輕鬆鬆就扯開了。
「表哥你醉了。」
怪不得在林府的時候從不見林卿柏飲酒,就算是大家坐在一起吃酒,他也只喝茶。
虞姝挽沒見過酒量差成這樣的人,她自幼就愛喝些果酒,有時候還會背著爹娘偷偷品嘗其他的酒,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酒量就這樣偷偷練了出來。
「醉了嗎?」林卿柏輕輕晃了晃頭,笑了聲:「沒有醉。」
虞姝挽又湊近一些,凝視他的雙眼,妄想從裡面看到什麼,可惜什麼也沒看到。
他們離得很近很近,面頰幾乎貼在一起,熾熱的呼吸在鼻尖相互纏繞,每一次吸氣呼氣都能清楚感受到。
林卿柏眼中含著醉意的笑:「怎麼了?」
虞姝挽伸出手,食指輕輕戳了戳他的臉,有點硬,她眨了眨眼,小聲問:「為什麼飲酒啊?」
林卿柏不可能不知道他的酒量如何,既然明白,為何要在這樣的情況下飲酒?
他們還在外面,並且是客棧,喝醉了並不安全。
林卿柏握住她的手,沒有拿開,反而握著她的手背,讓她的手心貼在自己臉頰,長睫下的眸子蘊著柔情。
「我沒醉。」
所問非所答。
虞姝挽覺得手心發燙,想抽開,試了下,沒有成功,她呼吸不由放輕,「我為你為何飲酒,沒問你醉沒醉。」
反正她已經知道林卿柏醉了。
況且,醉酒的人從來不承認他們醉了。
「姝挽,」林卿柏眯了眯眼,聲音低沉:「你的手跟夢裡的一樣軟。」
那一刻,虞姝挽的手仿佛被火星子灼了一下,下意識往外抽,這次倒是抽出來了。
「表哥喝醉後對誰都這樣嗎?」虞姝挽莫名問了這麼一句。
什麼手軟,什麼夢裡。
這種話怎麼聽都覺得不像是跟表妹說的,倒像是跟妻子說的。
「不,我只對……」
話未落,一道很響很響的閃電從窗外一閃而過,把屋內照的徹亮。
虞姝挽驚呼一聲,不管不顧的衝進了林卿柏懷裡,臉頰貼著冰涼的衣裳,鼻尖縈繞著一絲很淡的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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